从西装外套里慢慢露出一个小脑袋, 泪意未干但很明显有擦过的痕迹, 眼眶有些泛红, 声音有点委屈,慢慢侧过身低低地说了一句, “骗人。你都告诉别人了。” “我告诉谁了?” “反正你说话不算话。”乔稚扭过头趴在吧台上, 隔着西装外套听得不清切。 宁辞终于理解余尽为什么说别和喝醉的人讲道理。因为喝醉的人根本不跟你讲道理,唇角微扬, 声音慢慢柔下来, “我说我尽量赶回来, 我不是回来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早一点。”乔稚声音更委屈了。 林初在身旁听得眼皮直跳, 乔稚喝醉还真挺难哄得,对牛弹琴,说什么也不听, 听风就是雨。 乔稚见宁辞许久不说话,又端起没喝完的酒慢慢近口。 宁辞皱着眉抢过乔稚手里的酒, 毫不犹豫的往旁边的垃圾桶倒, 似乎是不尽兴,又接着拎过乔稚眼前那一整瓶酒往洗酒杯的水池倒了个精光。 “还喝吗?”声音沉着,里头没有怒气,只是无奈,连同眼睛里的情绪都柔了下来,像是拿乔稚没什么办法。 乔稚手里一空,眼神有些发虚,看着空荡荡的手, 认真地点头,“还喝。” 旁边的林初:“…………” 下次不会再带乔稚来喝酒了,再也不了。 林初尴尬地看了一眼宁辞,“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吱吱原来会是这个样子。麻烦学长了。” 宁辞嗯了一声,昨天接了电话立马定了机票去s市,本来想着解决完项目的问题就赶回来去看乔稚的比赛。刚把行李放在酒店,就听说乔稚受伤了,立马赶了回来还是有点晚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离开的。 想着,宁辞的眸色深了些,“她喝了多少?” 林初心虚:“没多少,就刚刚那个酒杯的半杯而已。” 吱吱的酒量是真不太行。 “还有,吱吱好像是借酒发疯,学长千万别生气。吱吱酒品看着不太行。” 宁辞:“我不生气。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吱吱不肯说,刚刚好像说有人追她,说她很害怕,还说……” 宁辞皱眉,“还说什么?” “还说特别希望学长你在。” 宁辞沉默,林初也没说下去,“那吱吱就拜托学长了,还有我是偷偷带吱吱过来的,别让吱吱妈妈知道。” 乔稚听见林初提到乔母,指尖突然靠近嘴巴,做了个噤声的表情,“嘘,不要让妈妈知道。” “好,不让她知道。”宁辞揽过乔稚,好好地哄着。 “那我等她醒酒之后再把她送回宿舍。” 林初点头,“真的麻烦学长了。吱吱可能不太开心,学长如果能问问吱吱发生了什么就好了,我有点担心吱吱。” 乔稚弦绷得很紧,现在因为这件事可能快断了,林初心里急也没办法,所以才会答应乔稚。毕竟腿伤比心里的伤要好治愈些。 “我知道了。”宁辞揽住乔稚的肩不让乔稚乱动,声音冷了下来。 林初走后,乔稚还是一阵清醒一阵迷糊,难搞得很。乔稚平时看着那么乖,没想到喝醉了这么闹腾,宁辞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把乔稚哄回家,至少不能让乔母看见乔稚这副鬼样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