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嘴里,背起背篓,加快步伐从马车旁边过去了。 青年看着她迅速跑远的背影,挠了挠头。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才走到马车旁叹了口气:“公子,这小姑娘……不大好骗。” “这几日,我们往她门缝里塞过钱,往她家门口丢了猎物,她捡了钱交给村里的里正,拎着猎物到处找失主。就连我们假装到村子义诊的摊贩前,她们也不来凑一下。”谏宁还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 车帘从内被挑开,李文简抬眼望了眼晨光里跑得飞快的瘦弱背影,抿着唇一言不发。纤长的眼睫遮掩了他那双眼眸里明亮的神采,这一世的阿蘅,还是那么聪明,还是不信天上会掉馅饼。 “我知道了。” 李文简漫不经心地收回挑起车帘的手。 谏宁实在有些费解:“公子,您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地帮她,不直接露面帮她?” 李文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不会接受的。” 她从不收受无缘无故的馈赠,她知道命运馈赠的一切都有它应有的代价。 故而当日那盒点心都是他哄着她收下。 谏宁听得云里雾里:“她为什么不接受?” 她家中穷得一贫如洗,而公子出身高贵,有这样的贵人帮忙,她不应该高兴吗?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不劳而获。”李文简忽然弯起嘴角,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神光清澈,“走吧。” 昭蘅直奔镇上的药铺,药铺的老板很早就认识她,知道这小姑娘勤快又踏实。她卖的药材晒得最干,连一丝水汽都没有,掌柜很爽快地让伙计过称。 他倒了杯温水给昭蘅,问道:“这么早就过来了,路上肯定没歇一下吧。” 昭蘅一口把水喝完,闻言颇有几分感激地望向掌柜:“我今天碰上骗子了,他说是京城来的药材商,要买我的药材。” 掌柜的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丧天良的,连小姑娘都骗。你没上当吧?” “没有。”昭蘅眯着眼睫笑,“京城的药材商才不会到我们这山沟沟里来收药材呢,他当我是笨蛋吗?” 掌柜的被她逗笑,把早早准备好的钱和药塞到她手里:“是,小阿蘅这么聪明,谁又能骗到你?” 从药铺出来后,昭蘅到米铺买了两斤白米,她数了数钱袋里的钱,盘算着这里离林员外家不远,就又买了个烧饼去林员外府上找奶奶。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她就到了林员外府外,请门房去通传时,她在府前转悠了一会儿。以前她觉得林员外家好气派,不愧是镇上最富庶的人家,门前的石狮子都威武得很。 自从她见识过安氏,便觉得林员外府上没那么大了。安氏的门前没有狮子,只有几根镇国柱石,门头比她家的院子还要宽,比白马寺的山门更加威严肃穆。 “阿蘅,你奶奶最近没有来府上。”门房很快就出来。 “怎么会!”昭蘅惊骇出声,奶奶这几天天不亮就出门了。 门房说:“前几天她洗衣裳的时候突然晕了,林员外就跟她结了工钱,让她不用再来了。” 昭蘅眼前白了一下,奶奶没来林员外府上,那她去哪里了? 她转过身便往家中跑去。 * 家里。 薛氏掩上门,往村长家里去了。 她身子骨不好,走得很慢,走出几步就要歇上一阵,不到一里的路愣是走了两刻钟左右才到。 村长家的春婶见到她了急忙迎过去,“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薛氏气弱,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上次我托村长帮阿蘅找养父母的人家,有着落了吗?” 春婶扯起围裙擦了擦手,不由地局促地看了薛氏一眼,颇为为难地说:“找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