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娃狠狠地瞪着身前的宁德富,“老子都是当爷爷的人了,也是要面子的。整天大娃大娃的,能好听吗!叫我李国良。” 宁德富扭头不理他,拎着簸箕,准备走人。 “哎哎...”李国良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拦住他,好奇问道,“你在城里待着好好的,咋突然回来了?” “刚刚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认错人了...” 拍了拍衣服,宁德富恶声恶气的,不客气说道,“待不下来了,不就回来了吗。” “我还要回去扫雪,不和你聊了,过几天,你来我家,我们好好聊聊。” 啥? 说完,宁德富转身离开。 留下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李国良站在原地。 指着宁德富远去的背影,李国良没好气,道,“啥毛病?说话说一半。” 眼角余光扫到地上的雪,李国良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什么,高声喊道提醒宁德富,“地上的雪,别倒在路上,要倒进河里!” 回到院子。 宁桃桃和李云娟已经从车库里出来了。 三人碰了面,李云娟看了看宁德富手里的簸箕,见院里还有很多雪。 对身边的宁桃桃说,“桃桃,你去帮你哥,我和你爸一起铲雪。” 宁城禹现在在厨房里带着手套洗刷碗筷。 “洗碗用不着两个人。”宁桃桃想到家里缺了不少东西,需要采购,就说,“我开车去镇上买东西,也方便你们清理地面。” “好,记得买菜。”李云娟怕女儿忘记了,叮嘱道。女儿买了,她就不用再跑去买菜了。 宁桃桃无奈的皱着脸,扁着嘴说,“放心,我没有那么健忘...” 从屋里拿上车钥匙,宁桃桃对宁城禹说了一声,“哥,我镇上买东西,有什么需要的吗?” 厨房里,宁城禹手上带着橡胶手套,正在擦油烟机,闻言回头看向宁桃桃。 现在宁桃桃他们都不让他干重活,宁城禹只能干些洗洗擦擦的活了。 握着抹布,宁城禹想了想,说,“就厨房里的东西,还有我们要吃的饭菜,其它的......有需要我打电话跟你说。” “行。” 宁桃桃拿着车钥匙从屋里出来。 院里的李云娟手上也已经拿了一把铁铲,和宁德富在一起吭哧吭哧铲雪。 “爸妈,你们让一让,先让我把车开出去。” 宁德富和李云娟直起腰,将地上的簸箕拖到一边去。 宁桃桃开着越野车从院里出来,车轮慢慢转动着,徐徐开向镇上。 与此同时,二楼里还在睡觉的安安醒了,迷糊的眨眨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妈妈和妹妹都在。 心里没有害怕的念头,只是一声不吭地打量新地方。 这是哪啊?有点熟悉......嗯...是...是太爷爷去世的时候,住的地方。是......是老家的房子。 事隔也就一个月,安安还是记得的。 看见妈妈和妹妹睡得香,安安懂事的没有出声,就这么默默看着她们。 看着看着,安安的眼神又扩散沉重起来了。 散去的睡意,又重新席卷而来了,这次更加猛烈。 正当安安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 安安转过头看去,是爸爸。 已经洗好东西的宁城禹走进房间,他想看看妻儿怎么样了。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儿子睁着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自己。 “爸爸。”安安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妈妈和妹妹,小声的叫道。 宁城禹扬起大大的笑容,蹑手蹑脚走到儿子身边,笑道,“醒了,肚子饿不饿啊?起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安安在被子下面摸了摸小肚子,肚子扁了。 “饿。” 安安从被子里爬出来,站在床沿上。 “来...”宁城禹伸出手,给安安穿好衣服。 如果不是骨折了,宁城禹他会一把抱起儿子,抱着他抛高高,和儿子玩闹片刻。 带着安安轻轻出了房间,关上房门,这一过程中,床上的于婉秋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睡得很沉。 孕妇本就嗜睡,昨晚又没有睡好,更容易疲惫不堪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