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就睡死过去。 “太傅,我的床呢?”宁少卿眨着眼珠子,看着他。 柳晟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起身帮他在地上铺了一块地:“睡吧。” “好嘞。”宁少卿立刻钻进去,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等他们睡下了,柳晟才开门出去,找到店小二,让他帮忙定一艘船:“劳烦您了,剩下的就当是给您的跑腿费。” 从这里到余杭,全是山路,很难走,坐船就舒适很多。 店小二接过他递来的金子,眼珠子都亮了,知道这位公子有钱,可没想到这么有钱。 “谢公子,谢公子。”店小二那是连活都不想干了,飞奔着去给他定船。 但是他的动作太夸张,引来了周围喝酒人的注意,几人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身上又有钱,登时打起了坏主意。 柳晟笑了笑,抖了抖袖子,“不小心”将锦衣卫的腰牌掉了出来。 虽然他收得很快,但是几人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立刻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江湖有两个不成文的规律,庙堂以上,不招惹锦衣卫,江湖之内,不得罪暗流。因为两个都不是善茬,他们开罪不起。 而且此人相貌不凡,出手阔绰,在锦衣卫估计也是个大人物。 回到屋里,柳晟看着两人都把被子给蹬了,笑着坐到床边,帮她掖好被子,又亲了亲她额头,才准备去睡。 路过看到宁少卿也把被子蹬了,正冻得蜷缩成一团。 不想理他,直接走了过去,但是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回头,蹲下去,帮他把被子盖上。 然后自己才在旁边打了地铺,睡下。 第二天他们坐上了来往余杭的船,一路上山水洽洽,美不胜收。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一位同船的公子,站在桥头,感慨的吟诗一首。 宁少卿看他在船头摇摇晃晃的,忍不住提醒他:“这位公子,你还是快下来吧,一会给你掉水里,别说惊山鸟了,鱼都被你吓跑了。” 话一出口,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走了两日,船终于靠岸了,他们刚下船,岸上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便快步迎了上来。 “晟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带着一众人,亲切的过来。 柳晟朝他行礼:“二叔。” 然后又朝着他旁边的夫人:“婶婶好。” “好好好,回来就好,你这一去十数年,都长成大人了,婶婶都要认不出来了。” 他们还说着话,一名妙龄女子忽然叫了句:“表哥。” 柳晟看过去,似乎没认出来。 “表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蒹葭。” 柳晟这才想起来,是他婶婶家姨姐的女儿,拐着弯的亲戚,本是不怎么亲的。但是她小时候也爱跟着他们跑:“表妹好。” 蒹葭听他想起来,脸登时就红了。 “先回去吧,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呢。”柳夫人,也就是他婶婶开口道。 一行人这才往马车走去,蒹葭本想跟他同坐一辆车。但是柳晟反手把叶卿绾拉了上去,然后宁少卿再往里面一挤,已经坐不下了。 蒹葭只能跟柳夫人坐一起:“姨母,晟表哥是成亲了嘛?” “哪有的事?你晟表哥最是洁身自好,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柳夫人倒是羡慕得紧,大哥在的时候,屋里便只有嫂子一人,至死不曾纳妾,不像他们屋里,乌烟瘴气。 嫂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可惜命短了些。 几人回到柳府,先去拜见了老太太。 “老太太年岁上来之后,就爱吃斋念佛,平日里也不许我们去叨扰。若不是晟哥你今日回来,咱们都是不敢来叨扰的。” 柳夫人一路走,一路说,直到进了屋里,才收住。 “孙儿见过祖母。”柳晟跪下去,行了个大礼。 太夫人白发苍苍,但却精神炯炯,赶紧去给他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他自幼便是在老太太屋里长大的,遵的也是老太太的教导,老太太对他自然比别的哥儿姐儿更亲厚些。 他这一去十数载,骤然见了,老太太眼眶都有点红了。 柳晟扶着她坐回去:“祖母幼时教导孙儿,遇事要自强自立,不可随意落泪,怎的自己倒是忘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