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迎上前来,笑吟吟道: “在办公室看图纸没注意时间,正要回去呢。李总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年轻人的目光在李总旁边一群人身上打了个转,看见穿着道士袍的林洛阳几个微微一愣,而后一副了然相,对李总小声问: “您又请到高人了?” 这个‘又’字就很有说法,徐昴闻言问: 徐昴问:“怎么,李总之前就请过?” 怪不得电话里他们只是提了提水井,他二话不说过来了。 李总叹息,对徐昴点了点头,然后对年轻人说: “小宋你先回吧。我带他们去‘那里’看一眼。” 说完,李总就对徐昴一行比了个‘请’的手势,让门卫大爷打着强光手电在前面带路,往西南角的暗处走去。 年轻人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直到时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才转身离开。 ** 工地西南角有个被彩钢板高高围起来的区域,小小一圈,又是贴告示又是竖牌子,明确写着‘禁止入内’,李总拿出钥匙,带一行人从旁边小门进入,里面是一座现代化的景观凉亭。 亭下有口古朴的井,外圈贴了好几张黄符,还有三牲瓜果香烛的贡品,夜里看着有点渗人。 “这本来是口枯井,看着有点历史,我就没让人拆,打算别墅区建成后修葺一下,做个自然景观台什么的。谁知两个月多前,那天中午,我们几个工头正好坐在井边休息,听见井里有响动,就探头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被井水给喷到天上去了。井水把人给喷到天上去……你们敢信啊?”李总一脸愁容的说。 徐昴看了一眼在井边转悠的林洛阳,问他: “还有其他什么异常吗?” 李总压低了声音,凑近徐昴说: “有啊。那天之后,每天夜里十二点,这井下面就传出鬼哭声,鬼哭声可还行?我没办法只能去请大师来做法,大师说井里有冤情!让我贴符上贡加盖亭子挡煞……” 徐昴疑惑:“冤情?” 李总神神秘秘的点了点头:“嗯吶,千古奇冤!” 林洛阳听到这里,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个冤法?李总您……展开说说?” “是是是。”李总对林洛阳合了合十,超自然的一切人和事他都很敬畏,毫不隐瞒的说: “这井出事后不久,我就请了个高人来消业,他好一通做法,告诉我说这井底千年之前害过人命,那人是万历年间的秀才,上京赶考途径此井,被黑心同乡推下了井,他怨气不消,冤魂不散,每二百五十年就要出来作乱一回,今年正好是第二个二百五十年,赶巧被我给碰……” 他话没说完就被抱着徐昴胳膊打瞌睡的时卿兴致缺缺的打断: “万历年至今也才四百多年,哪来的第二个二百五?” 清冽的女声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魔力,李总滔滔滚滚的倾诉欲戛然而止,亭子周围也骤然安静,刚才还听得半信半疑的徐家一行人面面相觑,突然反应过来,对李总问: “对啊,明朝的……” 徐家一行七嘴八舌的点头附和,李总这边也懵了:“没,没有吗?” 林洛阳无奈叹息摇头,从井口揭下一张看着像是印刷出来的黄符,突然想起什么,将之送到时卿面前,说: “徐太太您瞧,这才是天桥下十块钱三张的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