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 那弹琵琶的乐妓却去了另一雅间。 外面雨早就开始下,淅淅沥沥,屋内却热火朝天,贺延臣再不似之前轻易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舌尖滑进她的齿关。 姜予安只以为是做给那一群人看,那些人出去之后就要躲开贺延臣的攻势,却被贺延臣按在胸前,肆意欺负。 这下她算是明白了,前面作秀是真,后面要欺负她也是真! 她缩着小舌头躲,被亲的喘不过气,推他,贺延臣才勉强放过。 “贺延臣!”她嗔怒。 嘴巴被他亲的泛红,娇艳欲滴,眼神里满是湿意,更惹人怜爱。 她如此喊出他的名字,贺延臣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觉得还怪好听的。 “嗯?” 姜予安锤了他两下,气呼呼的。 贺延臣把她的手团了团握住,一开始是演给那些人看,后来则是实在克制不了。 他喉间发出低声,又低头亲了她两下:“叫我作何?” 姜予安:“……” 她把自己的手挣出来,捂着他的嘴不叫他亲。 可贺延臣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姜予安好似被灼烧似的收回手,他怎的这般无赖?! “不许亲!”眼看他还要低头,姜予安红着脸制止。 二人鼻尖挨着鼻尖,贺延臣移开蹭蹭她的脸,怕惹急了她,到底是退开了。 他稍稍伸出手臂,姜予安犹豫一刻,还是钻进了他怀里。 嘴上羞恼,实际上也并非是不喜欢。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办?”姜予安问他。 “成二去了。” 姜予安想了想,问道:“今天带我来丝竹阁就是为了这个?” 贺延臣点头,旋即说道:“但也不全是。” “好些日子没见你,想着顺便带你来听听曲儿。”贺延臣轻笑道。 贺延臣过去的人生,还从未遇到过哪个女子,叫他思念挂心过。 “到底是什么事?和之前那个有关?”姜予安问道。 “那件案子暂时没什么眉目,是一赌坊出了命案,死的人来头不小,我带人查了那个赌坊,看样子是被灭口的,一路追查到丝竹阁,背后的东家,在天子脚下行事竟还如此嚣张,恐牵扯别的,前几日的动作大,他们收敛了不少爪牙,今日来就是给他们做场戏,叫他们放松警惕。”贺延臣低声道。 “今日飖飖反应真快。”他揉揉她的脑袋,夸赞道。 “你平日里少穿这样的衣裳,再加上那般作为,我也是猜的,但他们不认识你吗?”姜予安说道。 如果知道他是谁,这般作秀又有何意义? “认识,但这里离京城远,他们查我能查到什么,也在我的掌控之内。” “浪荡公子,靠关系上位,没什么大本事?”姜予安难得调侃他。 贺延臣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尖。 姜予安看着他,抿抿唇,欲言又止,想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说,如今在他面前,她明了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倒是理直气壮了不少,但也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怕提出来会显得她无理取闹。 毕竟,贺延臣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莫说家世,权势,单单信任她护着她,姜予安又如何能不沦陷? 本以为今日就是带她出来玩的,不成想是有公务要办,并非专程带她出来,姜予安心里有些许一闪而过的酸涩。 “还想听什么?”贺延臣问她。 姜予安摇摇头:“待你办完了事,去外面逛逛吧。” 贺延臣看了一眼窗外,雨下的正大,但到底是允了她。 “好。” 姜予安从他怀里起身,贺延臣拉着她的手,叮嘱她:“以后来历不明的吃食别吃,也别闻,这里私底下也做青楼那档子生意,里头可能有些助兴的药。” 听贺延臣这么说,姜予安突然回忆起刚来行宫那晚的事。 “知道了。”她红着脸闷声道。 两人正说着,成二敲门进来:“主子。” “说罢。”贺延臣没有丝毫避讳姜予安的意思。 “那乐妓去了不远处的雅间,如主子所愿,前段时日我们的动作叫他们缩手缩脚了些时日,如今他们放松了不少警惕,近期可能有些大动作,他们称之为‘进货’,本是要看您动作,准备暂缓的,但那乐妓说了雅间发生的事,另一人决定铤而走险,其余的还未查明。”成二说道。 进货?姜予安微微蹙眉,进货那肯定是买进,至于货是什么,不好说,难道这丝竹阁背后还有别的买卖? “我知道了,派人盯着,莫要打草惊蛇,看看这货到底是什么。”贺延臣说罢,起身拉起姜予安,“走吧。” 姜予安整理了一下衣物,跟着贺延臣出去了,马车就在门口,车夫取了姜予安带的伞递过来,贺延臣撑起,遮在二人头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