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真的很笨欸。」程瑜心疼郑宇翔手中被揉烂的花材,摇了摇头。「其实你不用勉强来帮忙的。」 「呃……我也没想到我的手能不受控制成这样。」那堆被压成碎片的乾燥花瓣,似乎在哀号。 「我是很感谢你愿意牺牲休假时间啦,但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我自己来比较快。」 程天回到纽约,林雨盼也忙着到处飞,之前忙碌的时候,还能请他们来帮忙製作,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还留在这,真正会忙的时候也不多,虽然也想过要请短期工读生,但一想到教导的时间可能就会佔去一大半,她便打消了念头。 郑宇翔得知后,自告奋勇要来帮忙,原本以为只是很简单的包装而已,没想到意外的困难。 「抱歉……」 「其实也还好啦,你帮我收拾环境吧。」程瑜把被摧残的不成花样的那束花放到一旁,偷偷拍了张照片传给林雨盼。 :你家老公的成果,他真是乾燥花的天敌。 郑宇翔搔搔头,拿起扫把开始打扫。 这可是他的强项呢。 程瑜盯着桌面上被压坏的碎片陷入沉思。 「总觉得这些花瓣就这样丢了有点可惜,等我买完材料,作成吊饰拿去送给小朋友们吧。」 「可以吗?」 「到时候就交给你做了,只是装进透明小球里闔上而已,总不能再搞砸了吧?」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做好的。」郑宇翔拍了拍胸口,刚刚有些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我先替那些小朋友们谢谢程瑜姐姐啦。」 「他们又不认识我。」程瑜不太好意思的别过头。 林雨盼在旅居之前,偶尔会去乡间的一所美术教室和小朋友们一起画画,那是由一位退休的老师创办的,他说年轻时没有钱可以买多于的纸和顏料,只能用手在沙地上画画,所以想提供一个能让孩子自由创作的场所,虽然那位老师已经离开人世,但他的后代持续接手着,想让这份心意传承下去。 虽然现在没时间过去了,林雨盼还是会和那里的老师们联络,也经常捐款改善那里的设施,郑宇翔曾陪她去过几次,他一开始很不会应付这么多小孩,好在那边的小朋友们都不怎么怕生,久了也就渐渐熟起来了,林雨盼有时也会寄些要给他们的礼物回来,他便拿去分送。 一来二去,郑宇翔也和他们混得很熟,虽然没办法教他们画画,但他偶尔也会去和那些小朋友们玩游戏,或是做些小点心带过去,虽然外表老是被嫌弃到不行。 「小朋友的创意是大人们意想不到的,他们拥有无限的想像力,这种异想天开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消失,所以有时看着那些天马行空,我都会有种自己的世界实在太过狭隘的感觉。」林雨盼曾和他这么说过。 你必须要比别人都更加明白自己笔下的画是什么,在落笔前,必须要先看懂自己。 「从这些孩子们身上,我总能看见自己缺失的的那一块。」 看着这样的林雨盼,郑宇翔突然有些明白程天的感受。 某些时刻,她就彷彿一道残影,只要轻轻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雨盼。」他牵住她的手。「我喜欢你。」 「怎么突然……?」她撇开头,无法直视他坦然又赤裸的目光。「这里有一堆小朋友呢。」 「就只是,想和你说。」郑宇翔压低音量。「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 掛在脖子上的婚戒,存在感变得异常明显,她趁没人注意偷偷亲了他一口。 「嗯,你说得对。」莞尔一笑,林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