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冷刀这会也没有多少了体力,迎了沈峰几招,胸口被划出了伤。他凝神去看沈峰,瞧着年岁不大,却是用的一手好刀,再加上年龄悬殊,冷刀知道自己该撤了,他吹了个口哨,一匹棕色的马跑了出来,冷刀抓着马鞍上了马,马几乎是驮着冷刀跑的。 “追!” “他跑不远!” 沈峰夹紧马腹,带了一队人紧追了上去,锦衣卫的弓箭手就射着那匹马的双腿,还有腹部。马倒下了,冷刀有伤自然跑不远。 冷刀跑了,其余的人撤的都撤了,没能跑走的,都被锦衣卫给活捉了。有的宁愿咬舌自尽,给自己一个了断,都不愿意去东厂的监狱。他们宁愿立马死去,都是不愿意被东厂的人折磨。 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物叫了一声,一辆马车从远处过来,由远至近,车夫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他穿的朴素,戴着一顶帽子,看着普通,可全身上下的料子都不便宜。 “吁!” 曹济周拉住缰绳,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皱了皱眉,地上躺着的不少是锦衣卫的人,还有不多几个番子。他又仔细去瞧,他们正把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往马车上抬。当看到其中一个人是桑葚的时候,曹济周忙从车座上下来,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帽子都歪了几分,他拦住番子说:“你们这时候抬到城里去医治,根本来不及!先抬到我家去,我先把血止了!” “你是何人?” 夏清抽出刀,就往曹济周脖子上驾,眸中的嗜血之意还没褪去。 桑葚还没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她看着说话的人,看着那张脸,回忆如泉涌,想到曾经义父的音容笑貌,她抿抿唇,唤他:“义……父。” “义父?” 夏清马上就明白了,他收了刀,冲曹济周抱了抱拳,“曹公公!” 曹济周摆摆手,面色凝重,“快别说那些了,赶紧先救人!” 他是最着急的,担心程度莫过于武英柔。 桑葚咳嗽两声,牵动起伤口,像是钻心刺骨的疼。那支箭,好像穿透了她的后背,像是有一个血窟窿在往外流血,她甚至连胳膊都快抬不起来。 言丙哼哧了两声,手上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他身体里的血仿佛快要流干了似的。冷刀的那把双斧,足以将言丙的整只胳膊卸掉。 武英柔看向曹济周,她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 当时曹济周在豫嫔的宫里头当差,她经常能见着。他是个圆滑的人,也是个会说话的人,他更是个谄媚的人。但他的谄媚,不令人反感。他笑眯眯的能逗乐你,你也就能笑眯眯的容忍他所的一切,哪怕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