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 苗兴握紧了拳头,似乎有雨滴打落在手上,冰冰凉凉的。 沈峰抱拳说:“我这就发动人手去找曹济周,就是把天翻过来,也要找出来。” 苗兴鹰一般的眼神盯着沈峰,道:“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挖出来!不过,要秘密的去找,不得走漏半点风声。我倒是要问问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那封信的意义又是什么。” 沈峰颔首,眼神坚定。 他也好奇怀疑,好端端的曹济周为什么要假死? 雨似乎是来了,山林中淅淅沥沥,冷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卷起地上的土腥气。 苗兴戴上防风面具,上了马,攥住缰绳对沈峰说:“先回去再说。” 沈峰点头,也快速上了马,两匹马一前一后,在狂风暴雨中疾驰而行。夜空中电闪雷鸣,打湿面具上的图案,马蹄踩在雨水中,溅起水花,两匹马又从官道上回去了。 暴雨持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似乎有停的迹象,但是阴雨绵绵,持续个不停。 苗兴穿戴整齐的进了宫,他手上的护臂落了雨,衣袍上也沾染了几滴,一身潮气的进来,瞧见桑葚,他的眉间多了几分心事。 关于曹济周的这个事,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早晚都是要说的,他也不想瞒着永乐。瞒的越久,事情就越没办法说清楚。所以他挑了个下午的时间就过来了。 苗兴眼神担忧,问着:“可好些了?” 桑葚的脸色好转不少,就是看着还是瘦了许多,她回答说:“已经好多了,太医说伤口愈合的很快,幸事是疤痕很轻。” 苗兴点点头,又问桑葚吃了没,又看看武英柔,问武英柔休息的如何。说来说去,就是没说到正题上。其实苗兴自个儿也在考虑,到底该不该说这个事情。 叹了口气,苗兴撩起袍子在杌子上坐下,坐了一会他又站了起来,他实在是坐不住。 “永乐,有件事情我得同你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表哥请讲。” 已经没有什么事是桑葚接受不了的了。 苗兴在脑子里打好了草稿,诚实的说:“你的义父,曹济周,他是假死。他根本就没有死。我挖了他的坟,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骨灰,而是面粉。” 听到这个消息,桑葚的情绪还是激动了起来,她因动作太大,牵扯了伤口,她低低“嘶”了声,忍着隐隐的痛问:“义父没死?” 苗兴颔首:“是的,他没有死,千真万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要演这出戏,意义在哪里?这都令人费解。只有找到他,一切才能水落石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