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多过错。” “您谬赞,不过是我应该做的。” 她望向苗兴,虽笑着,眼睛却是冷的。 坐到了这个位子上,她早就没了什么情绪。有的,也是假的。 至于苗兴为何会待自己这般好,她心里头也是有数的。太后是苗兴的姑母,皇帝赵邝是苗兴的表弟,她是谁? 她自然是苗兴的表妹。 “武春的事你知道了么?”苗兴接过沈峰递来的茶,掀开了茶盖。 “知道。” “当真是贪欲无止境,私吞了那么多军饷,前头战事吃紧,他还敢贪,皇上大怒,罢了他的官,丢进了诏狱,估计活不了几日。” 修长的手指嵌入毛猫中,桑葚的眼神晦暗不明,“武家的人以为后宫能左右皇帝的决断,不惜一切代价。可他们,不过是自以为是。后宫才是最不能影响皇帝的。” 苗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一个君王倘若沉溺美色,对国事怠慢,就已经是德不配位了。” 他的话难免有含沙射影之意。 “得,我得去瞧瞧人了。” 将元宵放落在毯子上,桑葚提了提曳撒,去诏狱见了武春。 苗兴看着桑葚离开的背影,轻轻叹息。他已经看不透永乐在想什么了。 果然,不管谁凌驾于权利之上,都会变。 永乐也是如此。 但是永乐比赵邝勇敢的多。 有时候,女子要比男子骁勇的多。 永乐能凭一己之力坐上东厂提督的位子,算是狠人。 两日后。 京郊风大,宝华寺还坐落在山顶之上,皇帝下了轿辇,诸位嫔妃也都下了马车来,跟随皇帝一同走上台阶,前往宝华寺。 风固然大,但夏日里的风是温热的。不是很要紧。 若换作是冬日里头,那冷风如同刀子剜心,才是冷极了。 桑葚带着锦衣卫的人在左右护驾,她已经换了乌纱,披上了蟒袍,等的就是一道圣旨。如今东厂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桑葚这位“东厂提督”管理,手底下的人都卯足了劲,想做出点成绩来。 桑葚做事本来严谨,手下人也不敢怠慢。再加上桑葚还想扭转东厂在外头的风评,又为东厂制定了一套员工守则。 一经推出,东厂变得更有了秩序来,皇帝的风评也好转了些。 皇帝多疑,她当然也不能操之过急。 赵邝自然是有些得意的。 自己选上的人到底用着舒坦些。 武英柔在赵邝左侧,她走着,不忘瞥一眼那身着雪色蟒袍的人。 蟒袍只有皇帝能够赏赐,而且还能自己做一些改动,桑葚就在袖口上绣了几株漂亮的海棠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