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往下看了眼,目及秋千的时候,脑中不由浮现一个小女孩儿的身影。但只一瞬间注意力便转回沈姝身上。 沈姝摇头,说没什么。 但是晚上睡觉还是做了一整夜的噩梦,不断从高处落下,亦或者沉在水底。 要么疼得要死,要么临近窒息。 中途惊醒了三次,连带着第二天精神奇差,陪着小月牙玩几次都在走神。 下午阴沉沉的天气,太阳一时现一时灭,像被吹动的烛灯。 徐瑾曼瞧着沈姝状态实在不对,去摸额头,也没有发烧或者别的异样,但沈姝就是不舒服。 问了医生,说是没有休息好。 徐瑾曼想着,这段时间她总是熬夜,沈姝也老陪着,确实是没休息好,便把人拽到屋里休息。 徐瑾曼坐在床边,手穿进被子握着沈姝的手。 “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沈姝连说话的情绪都没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制的范围,里面的东西正在奔涌,疯狂的想要破禁而出。 让她身心充满紧张,警惕,以及恐慌。 是的,恐慌。 沈姝紧了紧五指,似乎这样,将徐瑾曼握的紧一些,能缓解她的情绪。 可惜这一觉睡的依旧不安稳。 断断续续。 傍晚的时候,徐瑾曼发现沈姝额头都是冷汗,身体也在隐隐发抖,像是生病的症状,她惊得起身去找医生,刚想松手手心的力道猛然发紧。 开始以为沈姝醒了,随即恍然,床上的人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她的安抚起初还有用,逐渐的也没了作用。 沈姝将她的手越握越紧,像抓着悬崖边的那条藤蔓一样…… … 沈姝拼命的拉着布满铁锈的门框,似乎能感觉道铁渣与冷冰钻进掌心,她拼命的哭喊,但还是被一双大手轻松拎起来。 她的嘴被堵住。 被人抱起来,她模模糊糊的看到门框里面站着一个女人,她看不清脸。 意识里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囡囡,你好好跟他们去吧,妈妈也是为你好。” 更多的她听再也听不清。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迷糊间听见小孩儿的哭声,可是她睁不开眼睛。 她只能听到藤条抽在皮肉的声音,那哭声也在抽打中变成呜咽。 她蜷缩着身体,有风钻进脖子,雪在她皮肤上炸开。 彻骨的寒意,她冻得发抖,不敢吭一声。 画面一转。 沈姝的视线里再度出现那个四合院。 方方正正,有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来,耳边有滴答声,她扭头一看,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