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应激障碍,是身体条件反射出的抗拒。 徐瑾曼知道,那是属于原身的。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自神经深处被挖出来,徐瑾曼的头疼的厉害,她捂着头坐在地上,连声音也发不出。 她很难受,压抑的要发疯,猛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 宽敞的房间里,小女孩儿缩在书柜与墙逼成的角落,她的两个胳膊挡着脑袋,浑身都在颤抖。 高大微胖的男人拿着鞭子朝她走近。 小女孩的胳膊上生出一道道印子,嘴里喊着,妈妈。 屋子里响起鞭挞声,和男人厌恶的声音:“你这丢人的东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恶心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离去,房门再次打开。 女人走进来抱起小女孩,声色如枯槁:“在这个家族里,人人都在受罪,我也在受罪,你为什么不能受罪?” 女人的声音有了松动:“不想受罪你就要忍,曼曼,忍着吧,跟我一起……忍着。” “这世上只有妈妈对你好,妈妈也只有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 “曼曼!” 女人声音仿佛忽然从刚才的时空穿来。 徐瑾曼侧过头,看着面露急色的陆芸,一瞬间如坠冰窟。 “你什么都知道……”徐瑾曼难以相信,那是一个母亲会对几岁孩子说的话。 徐瑾曼眼眶微微泛红,她不知这种情绪是属于原身的,还是属于她的:“她为什么要受罪?她一个孩子,凭什么要受罪?!你又为什么要让她忍着?” 难道那个时候,她作为一个母亲,要做的不应该是反抗吗? 即便人都是自私的,她当时为了保护自身情有可原,可这么多年来,她为什么要一个孩子去承受这么多? “曼曼,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陆芸脸色变了变,抓着她的胳膊。 徐瑾曼甩开陆芸的手,踉跄站起身,几乎冷漠道:“她是被你逼疯的,是被你们逼疯的。” 徐瑾曼脚步不稳从房间出去,陆芸上前抓她手,好像再不抓住,就再也抓不住女儿。 她的确也没有抓住。 徐瑾曼将她轻而易举推开了好几步,alpha与omega之间的力气差距非常明显。 徐瑾曼本没有打算用力,那个力度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 然后徐瑾曼听到书房里徐韬的暴怒,鞭子甩在地面的声音。 她忍着应激产生的剧烈疼痛,从包里拿出手机,推开门,对着里面的人拍了一张——徐韬醉的双颊涨红,手里拿着鞭子,正睚眦欲裂的瞪着她。 “你这畜生要做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