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小声说道:“王大夫放心,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十几年,没人会再提起,王大夫就安安心心地带着妻儿进京便可。” 利诱不成,又改成了威胁,拿十几年前的旧事威胁他,若他不听话,难保不会有人旧事重提,说他是皇后余党,到时别说官复原职,就是一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 王秀春心里苦笑,若单单只有他一人,他定不会妥协,只是妻儿都在,他不能不管不顾,“公公说的对,能否容草民思量思量?” “今日确实晚了些,那就明日如何?王大夫回去和令夫人商量商量,明儿咱家亲自登门,去听信儿。” “明日?”王秀春皱了皱眉,道:“公公,皇上的病需三日才能痊愈,那草民便三日后去衙门拜见皇上,就不用再劳烦公公跑一趟,公公以为如何?”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干的就是跑腿的活儿,王大夫这是要抢咱家的饭碗啊。” 虽然小顺子脸上带着笑,可他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就算王秀春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他现在无官无职,面对司礼监掌印,只能任人鱼肉,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 “草民不敢。那就依公公,明日午后,草民去拜见皇上。” “王大夫是个爽快人,咱家就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 目的达到,小顺子悄悄松了口气,王秀春与杨清宁交好,也算是自己人,他这么做纯属逼不得已。待以后杨清宁回了宫,王秀春若是告自己一状,他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很快便来到了平安药行,王秀春开了门,按照药方抓了药。小顺子也没再耽搁,带着人就回了衙门,凌南玉的高烧可不是假的,还需这些药救命呢,可耽误不得。 凌南玉被烧得迷迷糊糊,听小顺子叫他,努力地睁开了眼睛,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奴才都办妥了,他说明儿给答复。”小顺子扶着凌南玉坐了起来,苦笑着说道:“皇上,奴才这下可把人给得罪了,待以后公公回了宫,要找奴才算账,您得帮着奴才点。” “瞧你那点出息,得罪就得罪了,他还能把你如何?”凌南玉脑子有些迷糊,小顺子的话只听进去前半句。 小顺子将药碗递了过去,道:“奴才自然是不怕他,奴才怕的是公公,若万一公公找奴才算账,皇上可得帮奴才说说好话。” “小宁子什么性子,你跟了他那么多年,还能不清楚,他绝非那种心胸狭窄之人。”凌南玉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又拿起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倒也是。”小顺子将药碗接了过去,道:“皇上接着睡,奴才在旁边守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