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待病人?” “没时间了,应急处理。”刘北安轻描淡写地说,“而且这不是挺精神的?”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特别怀念,很多年没看到他露出这么欠揍的表情了。 “到底想怎样?” “想出去不想。” “你会帮忙?” “想出去的话,就乖乖听话。能自己走路吗?”他问。 “没试过。” “试试看又不会少块肉。” 他半背半架地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半个月来第一次,我踩在地面上,痛觉瞬间回传过来。 “迈步。”刘北安拉着我的手腕向外拽。 “轻点,疼得要命。” “别出声。”他露出警惕的表情。 我意识到了什么,点头答应。 他领我穿过漫长的走廊。第一次觉得两条腿行走与遭受严刑拷打无异:每前进一步,剧烈的腹部疼痛都让我双膝颤抖。刘北安扶住我,耐心的缓缓前行。 终于出了别墅后门,我停下脚步再一次环视四周,没发现危险——灯柱上没挂可疑的摄像头,草丛里也没藏有追踪者。只有沿湖而建的道路,毫无格调的绿化带。 “接下来去哪?” 刘北安指指远处,下一个路口停着他的林肯车。有一个女孩撑着红伞等待着,灯光聚焦在她身畔,满世界的雨水简直像是为她滴落。 我踉踉跄跄地跑向她,她也丢下伞,向我跑来。 我们在马路中央抱在一起。身体紧紧贴住,她的脸颊冰冷,发梢、绒布运动服的领口都散发出一股雨水气味。 “你一醒,他们就不让我再进房间了。” “明白的。”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刘北安从驾驶座探出头来,“打扰二位!眼下尚未脱险,还望暂且克制一下。” 在车上,我和苏颖单手相握。车窗外的雨无声无息。车轮碾过高速公路的沉闷回响仿佛缥缈的雾霭。 “票我已经订好了,现在带你们去高铁站。你们先离开这里。之后随便做什么都行。”刘北安说。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他盯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回头。 “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我每晚都彻夜难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大概会后悔到下下辈子。” 刘北安在高铁站前停车,递给我们一人一个纸袋。 “手机、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两小时后发车,最早的一班。” “你回去不会有危险吧?” 他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本就是替罪死囚,绳索套脖子上了,就剩脚下的凳子没抽走。还能拿我怎么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