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韦总问起我们公益活动的细节。不停感叹我们做得好,学生会长也一直在旁边帮腔。作为学生,被当做正经人物对待还是第一次。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像你们这样有社会责任感的年轻人,现下真是太少了。大部分年轻人就只知道玩。”他感叹道,“一杰,要向人家多学学。” 韦一杰表情也有所缓和,点了点头,“我敬各位一杯。” 他走向我们这边,一一碰杯。算起来,他已经喝了不止十杯,脸色丝毫未变,依旧苍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说话开始随意起来。韦总也主动聊起了这次宴席的主题。 “说实话,接触各位,一开始也带有一些私心。我开厂几十年了,社会上的朋友不少,万一儿子做的事传出去了,老脸实在挂不住。正巧一个朋友赞助过你们学校,就拜托他从中牵线搭桥了。” 我暗自点头,宴席的由头,早已七七八八猜到了。但由他主动说出来,感觉便好了很多。 “听说各位的善行之后,我深感敬佩。与我家这个不肖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是真心实意想和各位见一面,交个朋友。” 他再度举杯,“所以,赞助的事,还望各位不要再推脱了。一方面希望各位的公益活动能开展得更好,另一方面也是帮我家儿子赎罪了。具体的赞助方案,暂定每年五万,聊表心意。” “真是大方啊。”刘北安说。 “也算是对你们的一种投资。”韦总手心朝上,在桌面上展开双手,像接雨那样,“想要对这个社会有所贡献,既需要时间,又需要花钱。对年轻人来说,时间不是问题,钱的方面就不那么宽裕了。对我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中老年来说,又刚好相反。我们中间调和一下,事情才做得成。” 我环视周围,刘北安正埋头吃虾。苏喻和苏颖都对我点点头,我知道她们的性格都愿与人方便,我也抱着相同的想法。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这个人多少有点爱面子,赞助的事,麻烦各位就不要向其他人提起了。”韦总补充道。 “请给我们一点内部商量的时间。” 不过坦率地说,我的内心已接受了提案。 “关于赞助,我有个问题请教。”刘北安连壳嚼完虾尾,抬起头来问道。 “请说。” “运用的资金来源于何处?” “是我个人名义提供的。” “那么,非常感谢,”刘北安答道,“但我们不能接受。”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韦总点燃一根香烟,眯眼打量着刘北安,“这位同学的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