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久了,越来越冷。天气也愈加阴沉,大概快下雪了。 苏颖收拢围巾的下摆,“真是个冷清的活动呢。” “这个时点容易堵车,大家可能迟到了,”苏喻安慰道,“报名单写满了两页纸呢。” 我不愿说破,只得赞同她的推测,“没时间观念的人越来越多了。” 看样子,苏喻对大家暗地里发起的抵制活动一无所知。难道她也是刘北安那样,被排挤在主流社交圈外的人?可据我所知,她的人缘不坏,尤其是在男生之中。 刘北安到场时已是三点二十五分了。 他打扮得像一个越野客。背鼓鼓囊囊的的登山包,手里拽着脏兮兮的编织袋,一路拖行,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响个不停。 带这么多东西,在节日人潮中自然举步维艰。他从人与人之间硬挤出缝隙,连手牵手的情侣也不放过。不少人对其怒目以视,可他连头也不抬,埋头苦行不止。刚从地铁口挤出来,就瘫倒在了马路牙子上。 “真想装作不认识。”我目瞪口呆。 “还是去帮忙吧。”苏喻担心道。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登山包从刘北安身上卸下来。他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完,居然很快恢复了精神。接着,他毫不客气地指挥我们把东西搬到广场西南角,搭建展台。 忙完后的效果,意外地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展台由折叠桌搭起,铺红色的桌布,桌上摆有毛茸茸的玩偶猫。x型展架立在一旁,印着醒目的蓝字“nknf保护行动”,围绕着文字边缘,装点有几个可爱的猫爪印图案。虽然意义不明,但就业余水准来说挺难得的。我忍不住瞄了一眼刘北安,本以为他只擅长吹牛,没想到行动力意外的强。 刘北安满意地审视着展台,许久才留意到我们,发出感慨,“比预计的人少啊。” 知足吧,我们几个会来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盯着我,“不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我还记得你那个朋友,报名时特别的积极。” “拉肚子,两天没下床了。”我信口雌黄。 “真可惜。”刘北安轻易就相信了,接着望向其他两人,若有所思。 “为什么还有小学生?”他问。 苏颖狠狠瞪了他一眼。苏喻摸摸她的头,解释道,“这是我的堂妹,已经是初中生了。” “小学生也好初中生也罢,这可不是夏令营。我只需要能干活的人。” “你能做的事,我也做得来。”苏颖说。 “口气倒挺大。考你一个问题,40个面包师在两个小时内能烘出20个馅饼,两个面包师烘10个馅饼要几个小时?” “喂,哪有这样考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