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和沙发过算了。”宋归宜接过纸巾,不情不愿擦干净手,继续道:“这家伙对我是一个证人。” 他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男人推着行李箱来到三楼,肆无忌惮地隔着裤子,在裆部的位置抓挠,然后逐渐走出监控范围。 黎素道:“这段录像很猥琐,让我印象深刻,但是有什么用呢?监控的边界刚好是 red monkey 酒吧,完全拍不到酒吧的情况。” “是这样的,但是他的动作已经可以证明一些事了。他在走出监控前,已经可以看到 red monkey 的门口了。如果当时 red monkey 是开门,有客人的话,他至少会稍微收敛或者停顿一下。但是这里面他没有。当时是晚上 8:12,他的动作表明酒吧已经关门了。” 宋归宜暂停播放,把身体往沙发上一丢,闭上眼,叹息道:“唉,生活对我真不好,每次我想相信别人,我就会被骗。”趁着黎素转身,他带着些赌气,故意把沾着油渍的手指蹭在她的衣服上。 要找到监控中那人,还是要靠王帆。他这几天正巧不忙,也是给足了面子。跟着宋归宜去地下停车场调资料。那个时间段驶入的车不多,一共三辆。顺着车牌号去找人,可谓轻而易举。 第一位是钱先生,这个月刚巧去外省市出差,身高 187,和监控中的自然不是一人。第二位是刘女士,在外企工作,那天去超市买东西,更不会是她。第三位叫白昌荣,有过入室行窃的前科。王帆问了其他熟悉这一片区的同事,既然对他印象,这兄弟算是三进宫了,每次都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有时候刚放出来,在路上遇到认识的警察,还会客客气气打招呼,隔上一个月就又被送进来了。之前负责他的警官对他倒也没什么坏印象,就是摸着下巴说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一定要偷东西的心理疾病啊?” 王帆拍拍他,“你社会经验还是不足,像这种屡教不改的,不是心理问题,是社会问题。劳改人员本来就是高危人士,重回社会处处遭人歧视,又通常没什么一技之长,再让狐朋狗友一唆使,就上了贼船了,一个人做习惯了一件事,就很难改了。” 有了熟人带路,白昌荣自然很好找。王帆去出租屋堵他时,他正穿着短裤乘凉。房子里热得像蒸笼,他又舍不得开空调,一台老旧风扇对着脸吹,呼呼作响。 他一开门,瞧见王帆,立马变脸色,说道:“警官先生冤枉啊,我最近可是没做什么坏事。” 王帆不解,“你不是才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我是警察。我今天可是便衣。” 白昌荣陪笑脸,“这不是被抓的多了,都特异功能了嘛。我一看您,一身正气,就知道您是吃公家饭的。” “你也别贫嘴,我知道你是有贼心没贼胆,上周四晚上,你是不是去西边的商场踩点了?” 白昌荣有些慌张,“您怎么全知道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