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温度极高的烧灼下化成了一块黄澄澄的圆饼,复称依旧是十五克。 这种原始金饼不像再加工一次的大小黄鱼或粗戒素圈,并不需要给出多余的工费。 陶湘拿到手后掂了掂,这种私铺里出来的金子没有纯度与重量铸刻,看上去光秃秃的,只能依赖店铺银秤称重。 但她这些年过手了多次金银,基本上一掂量就大概知道有多少。 见手里头的这块金饼沉手得很,陶湘放下了心,细细地收进包中暗袋里,起身离开。 从金铺排队换金子的这段时间里耽搁了她不少功夫,外边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九点过半的炽热烈阳像是把大地架在火炉上烘烤,滚烫的道石叫人踩脚不下。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与树上的知了声交相辉映,嘈杂不已。 陶湘站在路边树荫底下,捏着帕子擦了擦额角处的汗,她没着急去买蜡烛等物,而是准备先找茶馆吃点早茶垫垫肚子。 南宁靠河,水产繁多,虾羹鱼汤豆包干丝等老式早点应有尽有,吃得惯了便觉得美味,她来的这一年半间已吃过许多次。 只是最近的茶楼在街尾,过去有好几百米远。 烈日当空,陶湘走不了那么长的路,便伸手拦了辆路旁的空黄包车,想要坐车过去。 然而也就是在这空档,不知从哪撞上来两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直撞得她脚步踉跄,好不容易扶着人力车刚刚站稳,手中本紧捏着的手包忽地一松,竟被他们抢夺了去。 包里装着零用和刚换到手还没捂热的金饼,陶湘不免急切起来。 可还不待她失声喊叫,冲开人群往前疯跑了没十来步的小子们忽地被人从旁踹倒在地,直摔了个狗吃屎,连怀里的女包也滚落到了旁边地上。 出手的是一个身量高大的低调男人,戴着破旧渔帽,看不清楚面容,一身短衫长裤遮身,光露在外的小臂上满是烧痕深疤。 街道上有此风波,周围的人生怕遭受波及,忙四散开去,留出中央一片场地。 也正因此,男人的身影清晰而深刻地闯入了陶湘的眼帘,她猝不及防地睁大了眼。 那两个抢东西的小子舍不得这盯了许久的手包,心中发狠还想趁此机会还击。 不料却被男人三下五除二卸了力气,直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跌躺在地上抱着伤处痛嚎,随后被姗姗来迟的督警拴拷带走。 市县乡镇上抢劫偷盗的事情常有发生,见今日两个小贼被捉了个现行,周遭顿时一片叫好声。 陶湘看着自己的包被那个男人从地面上捡起,细心拍干净了上头的灰尘,连同一顶眼熟的宽帽一道递到自己跟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