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无兴趣。 她盘坐在椅子里,凝神望着被她罗列出来的一条条人生规划,没问题,按照以上这些她的确可以溯流而上,去换一种生活方式。 但等内心那股隐隐亢奋的情绪平复,理性全面回归,她开始在被圈着的“婚育”上犹疑。圈着代表不确定,至今她都不确定要不要婚育。这始终是她人生里悬而未决的一件大事。她只是“可以”不需要婚育,但不坚定和绝对。 她唯一有强烈结婚意愿的是在大四。那一年她选择留在北京,在对未来的无限期许中同许生辉约定两年后结婚。 她对任何人没有怨怼,也没有谁亏待过自己。唯一稍显耿耿不怅的就是许生辉。两人的关系已经很难用爱情还是亲情来界定。她也不在意这些。不在意两性关系里的“爱情”是否纯粹。里面揉杂着亲情友情她都 ok。 ……不知道,再说吧。 现在倒更让她不安的是孔多莉。想着她就微信孔多莉:【爸说你寒假计划做校外辅导?别因小失大。做好本职工作。】 大清早七点,孔多莉顶着寒气刚到学校食堂,冷不丁收到这么条微信,回她:【你想说啥?】 孔多娜回:【我怕你没工作后断保断贷。】 孔多莉无语死了:【你是不是失常了呀?我断保断贷跟你有啥关系?】 孔多娜问:【你在干啥?】 孔多莉回:【我在吃爸给我烤的流心红薯。】然后是一张大脸和一块烤红薯的合照(前几天存照)。 孔多娜没再回她,简单吃了些早餐,开始投身于工作。她把未来两天的工作集中在这一天完成,然后乘坐晚八点的飞机回了老家。 深夜到达机场坐了辆出租回家,一路明月相伴,大地亮如白昼。 / 次日七点自然醒,醒来顶着寒气先领着那一串狗去街上逛,逛回来孔志愿已经烧好热水催她洗漱。她打了缸温水蹲在院里刷牙,刷前问孔志愿,“孔多莉什么时候放寒假?” “快了,这两天期末考呢。” 孔志愿没问她再过半个月就过年了,怎么这时候突然回来?他只是关了厨房的火,回屋换上一款及膝的枣红色羽绒服。坊间传言今年将是几十年来最寒冷的冬天,他早早就买了羽绒服候着,到现在也没穿身上。他上身在多娜面前转一圈,拍拍身子,试图把它拍的更蓬松,“这就是你姐领我在大卫城买的,我觉得它怪长怪经济。” 孔多娜漱漱口,抽洗脸巾擦嘴说:“颜色不错。孔多莉不是说里面入驻的都是大牌?” “也分楼层。你姐给我买的这件打完折九百二。”孔志愿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比划说:“打三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