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姝心知,拂珠留在自己身边自不是为了看热闹。 她虽是暗卫,却重情义,随自己一道来这幽山别院,不过是放心不下。 又是一阵寒风拂过,她打断了拂珠喋喋不休的举证,轻道:“谢谢你。” 拂珠闻言一愣,旋即,冰霜似的美人唇角上扬,像是春日暖阳融了满城积雪,叫宋姝看愣了一瞬。 “拂珠……你该多笑笑。” 满月高升,洒下清辉一片 长公主府汤泉内,雾气蒙蒙。一女子从池中起身,两旁侍婢见状,有条不紊地走上前来,奉上干巾衣裳,为女子擦拭更衣。 片刻后,女子身着飞凤鸟银泥罗裙,外披粉紫披衫,出了汤泉,款款行径在回廊之中。 这时,回廊尽头一侍婢快步而来,走到女子面前屈膝一礼,来到她身边,轻声附耳道:“殿下,内卫大统领到书房了。” 女子闻言,美眸轻睨,不经意似的点头吩咐道:“你去告诉他,本宫这就来。” 话罢,她屏退身旁婢女,只带了贴身侍女流珠一人来到书房。 书房内,烛火昏黄,严客魁梧身躯在纱窗上留下小山似的剪影。 见她进来,严客躬身一礼:“严客见过大长公主,殿下长乐万安。” “起来吧。”晏长歌淡声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大长公主晏长歌乃是新帝的姑母,问话的时候精致容颜看不出息怒,问话却让严客不禁挺直了背。 他恭敬道:“启禀殿下,宋文栋似乎还将当年那件事告诉了朝中的第三人,并将玉佩和书信交由第三人保管。宋文栋这些年在朝中信任之人不多,臣正在盘查。” 闻言,晏长歌淡眉微蹙,唇角溢出一声冷笑。 “他倒是个能忍的,早就发现了,那么多年却只字未提。” 严客垂首道:“宋文栋与秦国夫人夫妻多年,看出破绽也不为奇。” “罢了,”晏长歌挥了挥袖,“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那第三人,将他们二人除掉,以绝后患!” “臣知晓。”严客又是一礼。 书房内燃着浓烈的苏合香,乳白的香雾透过松香石点缀的玲珑香炉袅袅而上——透过缥缈的香雾,严客大着胆子抬头看了晏长歌一眼,晏长歌微微垂眸,目光恰好对上。 只此一眼,严客像是被火灼烧似的侧开了眼眸,低头道:“臣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晏长歌倒是不甚在意,歪了歪头,吩咐道:“抬起头来。” “……是。” 昏黄烛火照出晏长歌侧颜精致,刚刚沐浴完,她未施粉黛,面庞却白皙紧致。岁月在她的唇边眼角留下些痕迹,可就是这些痕迹,让严客更加欢喜。 只此一眼,他已是心跳如鼓,迟疑片刻后,他大着胆子问道:“今夜……殿下可要臣侍奉?” 闻言,晏长歌偏头一笑,玉手一伸,拽住严客的领口,将他拽至自己面前—— 严客冷不防的被她拽了一个踉跄,隔着矮几,跪倒在晏长歌面前。他被擒着领口,仰头被迫注视着晏长歌那双墨似的眼睛,几个喘息之间,面上却浮现出痴迷的潮红。 晏长歌对他这反应早已是见怪不怪,红唇轻张,在他耳边情人似的低声耳语:“大统领想本宫了?” 高大的男人匍匐于她面前,因她一句话,眼里泛起情动的水雾,那双宝石似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样子。 晏长歌最喜欢他这双情动时泛着雾光的眼,她微微侧头,在严客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数个轻吻,从颧骨,脸侧,下巴,一路至颈脖。 严客身上热得厉害,晏长歌微凉的唇碰触到他的滚烫的脖颈,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脉搏一下下剧烈跳动。 他雾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