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反应根本瞒不住二人的眼睛,趁谢嘉懿去哄乖宝的功夫,段瑾瑜肯定道:“你知道那座塔。” 老瞎子没承认也没否认,沉默许久后缓缓问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段瑾瑜:“已经荒废了。” 老瞎子:“守塔人呢?” 段瑾瑜:“死了。” 又是半晌沉默,就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到最后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老瞎子突然嘿嘿一笑,一遍又一遍的念叨,“我就说我算的没错,挺好,挺好的……” 段瑾瑜:“听说那个守塔人死在了十七年前的流星夜,第二天村民发现了他的尸体,将他入土安葬。” 老瞎子:“哎呀,这可是行善积德啊,下辈子福气绝对少不了。” 谢嘉懿:“要不你也行行好?” 老瞎子:“又想套我的话?告诉你,没门,你那兔子哄完了吧,哄完了就赶紧走。” 谢嘉懿:“你还真挺神的,我可没说我家乖宝是只可爱的小兔子,这你都能算到。” “夸我也没用。”老瞎子不想再和他们浪费时间,于是站起来赶人,“走走走,这次就算你们把警察找来我也还是这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话没说完,老瞎子突然身形一滞,就在二人眼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120的鸣笛声,医院里挥不去的消毒水味,还有周围嘈杂的交谈,谢嘉懿和段瑾瑜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有些混乱,等终于将老瞎子安顿好后,后劲儿上头,脑袋懵懵的非常不舒服。 不过好在医院里还剩一个双人间,老瞎子占了一张床,另一张床位是空着的,晚上陪护也能有个躺着的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医院里不让带小动物,谢嘉懿只好先带着乖宝回家,明天再过来替段瑾瑜。 入夜,段瑾瑜简单对付一口晚饭,坐在另一张床边,低头看向手中的检查单。 大夫说老瞎子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是恶性的,非常严重,已经没有办法通过手术摘除,换句话说,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然而在段瑾瑜说明情况后,让大夫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个肿瘤分明已经压迫到了神经,按理来讲老瞎子早就应该瘫痪在床无法自主行走,甚至连简单交流都做不到,是绝对无法像他说的那样、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和谢嘉懿吵架,还每天早上行走一千多米去买馒头。 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面对大夫的质疑,段瑾瑜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从去年到现在,已经发生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和谢嘉懿每月一次的旅行、能听懂人话的乖宝,都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又或者说这些事根本无从说明。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