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 “不、不、不可能!每个?人只能有一条蛇!” 她惊慌大叫。 身后风声袭来,一排倒钩状的獠牙狠狠刺进她的后背,几近将她的肋骨咬断。 獠牙摩擦她的骨头?,泛起阴森森地疼。 她骇然?回头?,骤缩的瞳孔深处,倒映出森蚺冲着那个?女生欢快摇摆的大尾巴,好像在说:“妈妈,我来了!” “不、不……” 不可能——她真的可以有两条蛇! 为什么??! 鲜血大片大片地涌,小森蚺在妈妈的招手下松开嘴巴。女人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腥甜的香味引出无数的蛇群,被小蛇嘶回去,它们躲在周围,急切地发出嘶吼,迫不及待地想来舔舐鲜血。 通道背侧的大火越烧越猛,火舌像一根根利牙,探出山洞,蔓延进通道里,颇有种不烧完誓不罢休的气势。 许清月扶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小年,叫着汤贝贝和朱朵单:“我们出去。” 朱朵单咬唇,“我们的蛇也?不见了……” 许清月便把陈小年放到小森蚺的尾巴里,摸摸它的头?:“艾丽莎先带姨姨出去,我马上来。” 艾丽莎蹭蹭她的手心,蹭了一头?的油,脑袋在照过来的火光里油亮亮光秃秃的,它“嘶嘶”地叫了一声妈妈,卷着陈小年送出去。 许清月跟着小蛇指引的方向,进了另一个?山洞,外宽里窄的大圆洞,很像地窖。昏暗暗的没有灯,许清月按开手电筒——手电筒是从木屋的卧室里找到的,很小巧一支,有些像年代久远的照钞票的小电筒,因为太?久了,电池不经用。刚才用过一次后,光线变得虚虚弱弱。 所幸许清月的视力好,电筒光晃过去,她看清里面堆满了无数的比人高的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像肥肉那样白花花的肉,浸在油里,泡着。 地窖中央有一个?岩石桌案,上面摆着凝固了血的菜刀,还有几条未剖完的蛇。 蛇皮一条一条地挂在岩石墙壁上阴干,蛇的内脏器官装在盘子里,盘子边缘搁着一把银叉。 许清月骤然?想起女人裂开嘴时,血淋淋的牙齿。 她干“呕”一声,偏开头?去,手里的电筒光也?随着她偏身的动作偏离,照到地面,地面一个?铝制桶,污浊的血水里浸着被剐了皮的蛇肉,白白泡泡地沉浮在水里,像猪肉的肥膘。 “呕!” 朱朵单和汤贝贝没忍得住,蹲在地上吐了出来。 吐得胃酸都出来了。 许清月咬住唇,避开眼睛,不断地空咽压下喉咙里的反胃感。 她撑在墙壁,不住地吐气。 “轰——” 她们正?前面,地窖最里面的墙壁豁然?打开。光线一点一点从外面漏进来,随着墙壁开得够宽,照进来的太?阳光线将地窖照得清清楚楚。 也?将她们照得清清楚楚。 迎着光,一个?人走进来,在跨进来时,脚步突然?顿住。来人似乎并没有意料到这里会有她们。 许清月迎着光,看不清逆光而来的人,但她看清了系在长裙腰间的蕾丝围裙,和盘起来的一丝不苟的佣人发型。 以及,佣人身后,一望无尽的雪白的在阳光下反蓝反紫的花海。 花香阵阵飘进来,引得关在笼子里的蛇“嘶嘶”狂吼,拼命撞击蛇笼,想要爬出去,爬到花海里去。 佣人猝然?后退一步,地窖墙壁轰轰合拢。 那些夺笼而出的蛇群,接二连三?地撞击在墙壁上。 “她、来干什么??” 汤贝贝问?。 许清月抿嘴,“取油膏。” 当初在四楼藏书楼,佣人便是拿着一瓶油膏,去添补油灯,瓶子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佣人们知道,这里有人用蛇和人提取油膏,并且赞同?这种做法。不知道snake知不知道,他那么?爱蛇——比起爱蛇,似乎更爱给?她们增加游戏难度。 许清月分辨不清,便不想了。让小蛇叫回来汤贝贝三?人的蛇,强行带出地窖。 外面的火越烧越大,从洞府蔓延进过道,火里有油,一路烧,一路“滋滋”作响。 几人加快脚步,赶在火烧过来时,跑到洞口。小森蚺正?准备从上面下来,看见她们,摇着尾巴将她们卷上去。 童暖暖和方巧跑过来,方巧接住汤贝贝和朱朵单,童暖暖扶住许清月,声含控诉地说:“你不声不响就跑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清月拍拍她的手,“下次一定告诉你。”不再继续说这件事,转而问?:“方婷醒了吗?” 童暖暖点头?,“醒了。” “拿上我之前给?你的花,我们快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