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天庭长得很好,白净光洁,露出小小的美人尖,可惜长期下垂的刘海被蓦地分开,她松开手后渐渐竖了起来,挣扎着要回归原位,营造出一种怒发冲冠的错觉,而她偏偏圆眸瞠大,无辜纯良,这两种气质糅合一起实在诙谐。 秦深差点被矿泉水呛到,直到她眸底溢出几分不满,他深呼吸,忍住狂笑的冲动,善意指导她:“不适合你,试试叁七分。” 叁七分? 刹那间顾念念又鼓捣出一个新发型,这次更加不伦不类。 压抑不住上扬的唇角,秦深纵声大笑。 这种快意舒畅的感觉,很久没试过了。 聚集到他身上的愤怒试图将他湮灭,秦深才坐直身子,轻咳一声:“这都是其次,还有最重要的一项。” 最重要的一项?一听就来精神,顾念念眼睛发亮:“是什么?快告诉我!” 他向她勾勾指头,她傻傻地把耳朵蹭过去,一股佛手柑混香烟的惑人气息愈发清晰,闻得她头脑混沌沌的。 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就被他所说的话炸得荡然无存。 “身高?!”她猛地站起身,咬碎口里的棒棒糖。 很显然,这是她的逆鳞。 她一米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问起身高,她说自己一米六的时候,总能收到一些质疑的视线,揶揄的声音,真没水分?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拉高全国女性平均身高值啊!穿上高跟鞋,简直可以用鹤立鸡群来形容!”为了增加说话底气,顾念念挺直腰板,啃完糖果,丢了塑料棒后,她力求吐字清晰,效果拔群,“我比过了,你们两身高差不多,我站直可以到他下巴那里,两人相差二十五公分左右。听过最萌身高差吗?我和薄帅哥就是最萌身高差,还有啊,我可以穿十厘米高跟,站在他身边豪无压力。” “十厘米的拯救不了你,建议穿恨天高。”秦深语气诚恳。 顾念念从身后操起一个沙发抱枕砸向那张欠揍的脸,拔腿就想溜走了。 可惜她忘记自己是个伤残人事,勉强走路不代表能健步如飞,没迈开两步路一股力量将她人往后一扯,她跌入沙发里。 搞不清楚状况,顾念念准备坐直身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深棕色的瞳孔倒影出那张布满阴霾的俊脸,如月色清辉的墨瞳透着常人无法直视的深冷,吓得她喘不过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沙发咚? 为什么没有一点柔情缱绻呢? 就扔了个沙发垫啊! 又没伤到他! 难不成他要…… 他不是GAY吗? 裹着冷意的容颜越来越近,顾念念感觉心跳跟缝纫机一样,加速再加速,快要心脏病爆发了。 她认为自己应该双手抱胸,也照做,结巴道:“你、你要干嘛!你这样,我会叫的!” 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 他不会来一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你再这样,我也要叫了。” 伴随着秦深的话音,一条粉色的淑女胸罩出其不意地横在两人中间,吊带正稳稳地垂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