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三日,柳连鹊也在他床边守了三天。 “我要起来。” 今天是七夕节,大好的时光,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在床上度过。 “起来做甚?”柳连鹊压着他的手,寸步不让。他虽然早已脱离手足无措的时候,但对问荇还是一百个不放心。 有些风寒看着轻,但要是稍微吹点风,就容易出三长两短。 问荇胡乱扯了个借口:“我要擦脸。” “我替你擦。” 柳连鹊脸不红心不跳,用面巾细细擦拭他的脸颊。 “连鹊你离我远点,当心也害病了。” 腮帮子被压着,问荇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 柳连鹊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上月我染风寒,你也没离我多远。” “既然怕传给他人,就在家好好待着。” 问荇也知道现在自己正生病,去大街上转悠是缺德,但他得个小感冒,在家里转总没问题。 “我不出门,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接着和柳连鹊讨价还价。 “清心经在院子里。” 问荇不可置信睁大眼:“你还担心我传染给狗?” 柳连鹊唇角勾了勾,瞧他这副不规矩模样,忍不住捏了把问荇的脸颊:“我可没说。” “今日七夕,就当是听我话,安生在屋里待着。” “好吧。” 问荇不情不愿。 “要是觉得无趣,我给你念话本。” 柳连鹊摸了下他的额头,烧已经全退了。 他抓住问荇伸出被窝的手,从书架上取了本通俗小说:“想听什么?” “都行。”问荇终于规矩了些,安生闭上眼。 柳连鹊挑了个神话故事说,他念书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快消失时,问荇才幽幽出声:“夫郎,我没睡着呢。” 柳连鹊这样子,真像在哄小童。 柳连鹊的声音清楚了些,又过去一盏茶的时候,他缓慢松开问荇的手:“时候差不多了,我去拿午膳。” 他找了漓县最好的酒楼,最近几天都是让酒楼给家里送饭。 “这么快到正午。”问荇有气无力翻了两圈,心如死灰。 “我的七夕没了。” 柳连鹊笑而不语。 吃了几顿羹汤米粥,今日酒楼送来的菜里终于有些固态的食物,但也都很清淡。 柳连鹊把排骨的肉剔出来,装在碗里,等到汤的温度刚好才拿给问荇。 “我想吃芋头。” “过几日吃。” 柳连鹊心里记下了,见问荇只想挑肉和菜吃,及时提醒他。 “多喝汤,申时我带你去透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