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旁敲侧击问了几个小厮,他们都觉得江上风平浪静,而在船上的道人们恰好那段时候没往窗外看。 “让道士们去江中做法,今晚再上画舫探查,交给我就好。” 问荇思忖了片刻:“我猜是他坐不住了。” 这些天隐京门的道士们也在搜捕逃出地宫的长明,但他在漓县留了太多处怨气,道士们找得很费劲。 水属阴,若是长明藏在江底,那就好解释了。他现在现身,理当也是再难藏住。 让留在柳家的道士去报信,两人接着吃这顿忙碌之中难能可贵的早膳。 但总有些人想要破坏这份安宁。 柳连鹊的粥才喝了一半,家丁为难地敲开门:“大少爷,有徐家公子求见。” 问荇放下汤匙,抢在柳连鹊前头问:“是徐家哪位公子?” 原本要开口的柳连鹊意识到什么,低下头安静地接着喝粥。 “是大公子。” “他找我夫郎做什么?” 虽然不是那老三,但问荇还是不满。 他和柳连鹊昨晚几乎都没睡过,徐家大少爷不请自来还不提早打招呼,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家丁支支吾吾了半天,问荇渐渐没了耐心。 “我夫郎忙得很,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他说自家三弟害了病,看着要……要不行了,今早难得清醒过来想见大少爷一面。” 家丁心一横,战战兢兢地开口。 要不是徐云舒放下架子亲自来请,言辞恳切又说弟弟病危,他都不想通报。 问荇的脸色彻底黑了。 纸上压根没有徐云倦的名字,也不知是哪个好心鬼路过发现他也闹了病,替他压住怨气。 活过来了就好好歇息多陪爹妈兄姐,刚醒过来找人家夫郎作什么? “我今日公务繁忙,去不了徐家。” 听完家丁的话,柳连鹊语调都比平时急了三成:“而且他是男子,我去探病不合规矩。” “怎么不合规矩,大少爷想去哪都不需要规矩。”问荇酸溜溜。 “去看老同窗而已,要不我和夫郎一道去?” 听到问荇火上浇油,家丁已经要吓晕过去了,他僵硬地回:“那,那我让徐公子回去?” “不能让他回去。” 问荇其实还存了大半理智,冷笑道:“我夫郎又没做错事,他亲自登门拜访,当然要见。” 要是他闹脾气让柳连鹊不见,还显得心虚。 “我和问荇一道去见他,你让他在议事堂稍等。” 柳连鹊心领神会。 等到家丁逃也似的离开,问荇幽怨地盯着柳连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