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门被敲响,屋外传来季枫的声音:“殿下,京中来信了。” 京中会给他送信的人只会是他的母妃,萧邢宇紧抿这唇瓣,死死地盯着谢汝澜许久,谢汝澜心虚地低头,不敢与其对视,待季枫又催促了一遍:“殿下?” 萧邢宇重重地哼了一声,负手身后转身就走,谢汝澜见他如此既担忧又委屈,但也不敢多言,更不敢提什么分开的话了,就怕是火上浇油,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正当他幽幽看着萧邢宇背影时,萧邢宇忽然回过神来,满脸怒容与他的视线相撞,亦是一愣,而后语气不大平静地冷声道:“今日之事……你就当无事发生过,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无需介怀,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无事发生过……” 谢汝澜心道怎能如此,被人婉拒后就当无事发生过,难道是说说而已,只有他一人当真了?谢汝澜蓦地也觉生气,这分明就是作弊!萧邢宇这人怎么能这么幼稚,这么无赖呢! 收到母妃的信的萧邢宇也很开心,只是比起方才谢汝澜跟他说的话,这份开心很快就被冲散了,谢汝澜明明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却非要拒绝他,这是什么道理? 萧邢宇回了信后也没时间去想这件事了,端木词与江月楼那里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忙,看了几天账本后萧邢宇便扔下不管了,气消了又屁颠屁颠地回到谢汝澜身边,倒让几日不见,为他担忧想念多时的谢汝澜更是既欢喜又痛苦了。 在王庄住了半月,谢汝澜在萧邢宇每日督促下乖乖喝药调养,身体也大致恢复了大半,期间萧邢宇越发得寸进尺地缠着他,非要从谢汝澜口中听到回应,或是毫无余地的拒绝,他才会死心。 萧邢宇就是不甘心,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大家都看的出来谢汝澜也是心悦他的,这人就是死活不答应,于是便耍着赖,每日在跟前表白,不等对方婉拒就堵得他说不出话来,谢汝澜相当无奈。 这日正在亭子中喂鱼,谢汝澜思来想去,还是跟萧邢宇说了出口。 “我想回风雪楼了。” 萧邢宇正剥着橘子皮,闻言动作一顿,点头笑道:“好呀,在这里也住了半个月也该闷了,过些日子,我陪你回去。” 谢汝澜只是想要快些断了与萧邢宇之间的纠缠,近日里他总是做噩梦,梦到萧潜发觉他与萧邢宇在一起了,要砍萧邢宇的脑袋,每每半夜吓醒,冷汗涔涔。 唯有次日再见到萧邢宇站在他面前,没心没肺地讨好他时,谢汝澜才稍微安心些,同时也更加胆战心惊,他知道萧潜的为人,萧潜不会放过他的,他也宁死都不想回到萧潜身边。 “不必了,明日我便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