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此生最郑重的语气回答。 “千吟,我爱你。” 我的爱是岁岁枯荣生生不息的野草,风一吹便卷满了山野,我向着吞吐的霞光追寻,追寻玫瑰绽放。 她朝着他笑,那一刻,世界真实分明地握在手心,滚烫地灼烧肌理。 微风拂来缠绵的香气,一切都恰到时宜。 错过鼻峰,纪时述吻了上来。 她没再躲避,大方赤诚地回应。 舌尖撬开唇齿,摸索着未知的甜蜜。女孩睫毛如蝶翼轻颤,微微张开了眼。 看他动情的眸色,化开春池水光,她一惊,合上了缝隙。 背后大手游移,她皓腕攀上宽肩,经受温柔的风雨洗礼。 到底初次,无多少经验傍身,千吟很快就呼吸不畅,败下阵来,只浅浅地喘息一会,便又是一吻,嘤咛咽进了肚子里。 两人都未听见门把转响的动静,等纪时述眼底情/欲未褪,一副好事被人打搅地不舍地离开唇舌,冷清地看着开门之人。 慕鸳人都呆傻,她进来的不巧,千吟和纪时述接吻的画面她一帧不差全部印进脑海里,现在世界观崩塌重组,被男人眼神一触,她如惊弓之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两位老师在……” 她灵机一动,给二人的接吻想?出了个绝妙的借口,“我不知道两位老师在练习吻戏!打扰了不好意思!” 练习吻戏四个字像是触到了纪时述的逆鳞,他贴着千吟的脸颊冷笑一声。 她的呼吸不匀地喷洒在自己耳廓,显然还没发现话里的关窍。 认错态度极不认真,男人轻咬了一下她耳垂,以示惩戒,眼珠慢悠悠地转向慕鸳,“你误会了。” “啊?” “我们不是在练习吻戏。”他道,“我们在谈恋爱。” “……” 等千吟恢复过来,慕鸳早就没影了,纪时述抱她从课桌下来,牵她的手,“送你回酒店休息。” “嗯。”她乖乖地应。 给人送到房间门口,纪时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目光促狭地盯着她看,“你是不是每次被亲后都会变乖?” “胡说八道。”小猫咪炸了毛,急着赶他。 她那小力气能推动他吗,但纪时述还是配合着她被推走,委屈:“才在一起就嫌我烦?” 被她拱到楼梯口,纪时述转身抱住千吟,她脸贴着男人的胸膛,凶巴巴地仰头。 “亲一口再走。” 她急着赶他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现在激动高兴地想小熊打滚,不能给他看到。 千吟压着那份蠢蠢欲动的小女生心思,傲娇地哼了声,“那你低头。” 她踮起脚尖,小鸡啄米地啄了一下他嘴唇,他反啄,来来回回三四下,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热恋情侣的腻歪,“不给亲啦。” 千吟脚底抹油飞快跑回房间,锁门扑床动作一气呵成,脸埋进香香的被褥里,开心地划手划脚。 她裹着被子翻过身,呆呆地盯了会儿天花板,又忍不住笑。 喜悦当然要分享啦。 千吟给迟音打电话,她特地清了清嗓子,“喂?” 电话接通很久才传来迟音的声音,她像是干完了什么粗活,累得直喘气,“喂,吟吟。” “你在干嘛呢,搬东西吗?”千吟疑惑。 “没有。”那头的声音透着股无奈,“他发着烧来找我,我丢了他的花他就掉眼泪,坐我门口几小时了,刚刚出门扔垃圾的时候发现他被烧得有点神志不清,我想,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拉他进屋里休息会儿,等他退了烧再丢出去。” 千吟知道这个他就是纪亦星,叹气:“你俩真是虐恋情深,一个失去了才后悔。” 迟音笑,调羹搅着感冒冲剂,“你呢,情人节一个人吗?” 千吟就说了纪时述跟她表白的事。 “啊啊啊啊啊!”那头比她还亢奋,“哈哈哈我就知道!宁安长街那帮家伙通通睁眼瞎,就我一个清醒人,哎呀原来买的股中奖是这种感觉啊美滋滋。” “什么意思呀?” 纪亦星躺在她家沙发上烧得糊里糊涂,额头敷着一块冰毛巾,迟音借光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道:“有一年暑假,你不是上外地竞赛去了嘛,具体的你得问纪时述,啧啧,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