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资格买到的,周长宁心下一叹,小声叮嘱他爹道:“爹,您从后面这里绕路去找一下方管事吧!就说有件小事想请他居中调和一下!” 周大新自然也明白,他们此行是托了人情这才借住在方家的商船上,本也就是普通人家,登船的人那么多,焉知哪一家会有什么他们招惹不起的身份?登时便点点头,依言悄悄地从这一排屋子的后面绕路离开了。 周长宁也不愿意老爷子和老太太上前去,他们年纪大了,万一被那两个混不吝的在言语上冲撞几句,心中憋闷之下有个什么好歹,反倒不美。 故而,周长宁也只是和周二柱、周三全以及闻声一道过来了的杨永康上前去,问道:“三婶!这是怎么了?我远远便听到这里有些许吵闹声,认出来是三婶你的声音,这才赶过来,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周长宁话里话外只提及三婶李氏,只字不提堂妹,李氏也是个聪明人,当下便借着自己的身子将周仪霜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气愤地道: “我准备回屋子的时候,不慎与这位公子相撞,原本也就不该是我的过错,这位公子却非要将责任全部扣在我的头上,这我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照我看,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为此在这里争执半天耽误时间又有什么必要呢?倒不如各退一步,公子若真想听我这个妇人一句道歉之语,那我给公子好生赔个礼也就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面前这位富家公子哥儿是打算讹上她了呢? 当然,这句话李氏藏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她和周三全夫妻这几年,显然也是性情相投的,以她的脾气,原本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地为自己莫须有的过错而赔礼道歉,可是眼下却是惊动了一家人,连爹娘也在不远处关切地看着这边的动静,她又怎么忍心因为一时之气而给一家人招来麻烦呢? 不过是对一个不肯低头的公子哥儿说两句软话罢了,李氏自觉,这点儿“委屈”她还是受得了的。 然而,李氏愿意退让,却不代表着对方也能知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在周长宁等人过来以后,先是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这一家子的穿着,看到他们穿的衣服不过是布庄里最粗劣的料子制成的,眼里不经意划过了一道轻视之色。 只不过,周长宁暂且不论,在看到他身后紧紧跟着的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以后,这位年轻公子哥儿到底说话的气焰没有方才那般嚣张了: “这是什么话?好像本公子缺你这么一句赔礼道歉似的,本就不该是我的过错,让你道歉,还委屈你了不成?再者,你这妇人如此粗陋,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力气竟那般大,方才撞上本公子的那一下,至今还让本公子的肋骨生疼呢,难道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如此揭过了吗?” 李氏也不过才和周三全成亲了没几年,正是女子颜色最好的时候,哪里够得上这人口中一句“粗陋”的评语? 再看看周三全,眼见着这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还在话里话外对他媳妇儿如此轻蔑鄙薄,他的拳头不知在何时,俨然已经握紧了,似乎下一秒便能如他所愿地打到这人白净的一张脸上,将他打得满地找牙似的。 周二柱不自觉地瞥了弟弟一眼,大手伸过去,覆盖在了他的拳头之上,他们如今还在船上,动用武力只能解一时之气,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还只会让他们得罪更多人。 周长宁原本在和李氏说话的时候,面上带着的那点儿笑意一点一点地淡了下来,声音里似乎也透着几分薄凉:“哦?那不知这位公子,想要如何解决此事啊?” 在看到这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不住地朝着李氏身后瞥,他心里就有几分明白过来了,顿时一阵惊怒,这人瞧上去年纪也在弱冠之龄了,单看那苍白的脸色和虚浮的身子骨儿,便知家中妻妾数量不少。 反观周仪霜,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身量还未长成,搁在现代还是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孩子呢,这人,他怎么敢的! 周长宁心下怒意涌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唯有熟悉亲近之人才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冷意。 然而,这位姓张的公子似乎却将周长宁的话当做了一种表示退让的信号,当下,被周二柱等人的身材散发出的压迫感而有几分震慑到的表情又重新恢复到了“神采飞扬”的模样: “看你们一家子条件也不是多好,本公子也不是那等不讲情面的人!这样吧,本公子此行登船,由于时间仓促,倒是缺少了个贴身服侍的人,你这妇人粗陋,本公子不喜,这不正好刚才撞上我的还有一个小丫头吗?不如这样,便让那个小丫头代替你来服侍本公子几日,等到下船了,本公子再将人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如何?” 作者有话说: lian tong pi biss!预告一下,男主要做点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了,不能接受可跳订~ 第六十六章 事了 此话一出, 还有谁不明白这人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当下,周家人的脸色都变了,唯有躲在李氏身后的周仪霜, 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