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沈严一个人喝了6瓶啤酒。按说这远没到沈严的极限,但或许是酒入愁肠,沈严起身结账的时候只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地发晕。喝成这样,车是肯定不能开了,于是他让老板娘帮忙叫了个代驾,而自己则半躺在后座上闭眼。偏偏代驾的小子车技不怎么样,一会儿加速一会儿急停,三五个来回就把沈严折腾得胃里翻腾起来。沈严连忙喊了声“停车”,自己冲下车便在路边哇哇地吐了起来。 “我说哥,你这是工作上不顺还是家里两口子吵架了?”没想到这小代驾还是个碎嘴,“不过要我说,甭管因为啥都别这么折腾自己,身体最重要……” 沈严苦笑了下。自从和程晋松在一起后,他就没有一次喝过这么多酒了。程晋松总是唠叨他胃不好就别喝酒,就算有酒局都会替他拦下个七七八八。虽然沈严偶尔也会嫌他太唠叨,可是换个角度,有人这样关心自己管着自己,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沈严将几瓶酒吐了个干净,反倒感觉胃里舒服了些。不一会儿,车子终于开到地方,沈严付了钱,乘电梯上楼,然而开门只见满室漆黑——程晋松仍没有回家。 沈严刚刚心中仅剩的小小希望也转为了失望。他还记得当初刚和程晋松在一起时,两人曾经约法三章,即使吵架也不要冷战,更不许离家出走。可是现在不守承诺的居然是程晋松…… 酒精的后劲愈发上来了。沈严窝到沙发上想先休息一下,谁知道这一躺下便直接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沉,沈严第二天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 “喂……”沈严不耐地接起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方礼源的声音:“喂沈严?你还有多久到局里?” “礼源?!”沈严这才清醒了几分。再一看时间,沈严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抱歉礼源,我今天有事出来晚了,我这就去局里!”沈严忙对方礼源说。 “行,那你快点吧。农业大学的丁教授一会儿来局里。晋松现在又不在,我觉得你在会好一点。” “晋松?”沈严动作一顿,“他怎么了?”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他说可能会晚点过来。你快来吧。” “好。我很快就到。” 放下电话,沈严皱了皱眉。程晋松不是会因为赌气而影响工作的人。他怎么会突然请假? 于是沈严立刻一边换衣服,一边拿手机给程晋松打电话。然而电话响了半天却一直没有人接。沈严不甘心地继续打,终于,电话接通。 “喂,沈严啊,”出乎预料的,电话那端传来的居然是程母的声音,“小松在洗脸呢。放心,你爸没事了,手术很成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