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宇指指储物柜,问:“哪个是付定川的?” “这个。”同寝的护工指了指右二的柜子。 这柜子是工作单位常见的铁皮柜,李嘉宇从付定川的遗物钥匙串中找出钥匙打开,里面东西并不多,有些简单的洗漱用品,一套换洗的工作服,还有一个水杯、一支笔,以及两包方便食品。李嘉宇将所有这些东西依次放进证物袋,而后拿出粉盒和指纹刷,开始对柜子内外进行取证。 见到他这举动,那护工吃惊地瞪大眼睛:“警官,老付这是……又犯了什么事儿吗?” “又?”蒋睿恒注意到这护工的用词,“什么意思?” 那护工自觉多嘴,忙闭了口,但是蒋睿恒显然不会放过他,于是那人只得开口解释:“就是,我们都听说,他是从监狱里出来的……” 蒋睿恒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是听谁说的?” “就大伙儿传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那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大概月初吧……” 两人正聊着,突然,那边的李嘉宇开口问道:“付定川他喝酒吗?” “老付?我没见他喝过。”那护工摇头,“养老院有规矩,我们上班是不能喝酒的。” “如果你们忘带柜子钥匙了怎么办?”李嘉宇问。 “这柜子我们平时基本都不锁的。” 潘成亮回答,“这里面也就放点儿日用品,谁也不会偷,锁什么啊?再说,就算真是锁了忘记带了,一来值班室那里有备用钥匙,二来这锁也不难开,借把别人的钥匙或是找根铁丝就能打开了,我们都开过好几回了。” 李嘉宇微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然而蒋睿恒却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于是低声问:“怎么了?” “我看过,付定川柜子的锁眼处的划痕明显比其他几个多些,而且有几道看上去应该是划上的时间不久。如果付定川不喝酒的话,他不应该会把锁孔那里划得那么厉害。” 蒋睿恒眉头一皱:“你怀疑有人偷开过他的柜子?” “有这种可能。如果付队的死不是意外的话,这个疑点就更值得注意了。” “我刚刚看过,外面走廊上有摄像头,应该能拍到都谁进出过这间屋子。”蒋睿恒说着掏出电话,“我这就告诉沈严一声,让他们留意观察监控录像。” 放下两人暂且不提,再说沈严这边。他们从刚刚就一直在和医院的所有护工谈话,了解死者遇害前的经历。现在和沈严说话的人叫俞军宏,是医院的护工:“老付是个很实在的人。我们这儿病人多,护理少,平均每个人都要负责五六个人。尤其那些瘫痪的、老年痴呆的病人,照顾起来其实挺累人的。但是老付从来不挑活儿,有的老人拉了、吐了,他见到就收拾,从来也不叫苦不抱怨。” “你们有见到他和谁起过争执或矛盾吗?” “要说矛盾的话,就是他有一次差点和大胡打起来。”俞军宏回忆了半天,开口说。 沈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