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峻川亲吻她:“别说了,我心疼。” 顾峻川心疼蔺雨落。她从不肯认输,从不肯示弱。他抱紧她:“你真了不起啊蔺雨落。” 在顾峻川心中,蔺雨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对她的情感,除了满腔的爱意,还带着敬畏和尊重。不管外人怎么说,他们都不必自证,只有他们清楚,蔺雨落不是那个贪财的人,他不是那个好色的人。他们两个,是两个小孩心性的人,摒弃一切外在因素,在对方的心里刨坑,再把自己安置到那个坑里。那个坑不是坟墓,是田地,他们会在那里成长,直至根至数米深,再也挖不掉。这个过程太漫长了,一度经历了移栽、干枯,可他们最终还是缝了春。 “那么,我再努力一点。如果我能力至此,你跟我吃苦,他日你可以怨恨我,我毫无怨言。”顾峻川贴着她额头说:“只是你这求婚,实在是太随便,你能不能有点进步,别搞得好像跟浪漫有仇似的。”他得了便宜卖乖,想在蔺雨落这里尝到做“小王子”似的甜头。蔺雨落知晓他的心性,故意摇头:“对不起,我刚刚可能身体太兴奋了,一时之间胡说八道,你忘了吧,我根本不想结婚。” 顾峻川捏她脸颊,堵她嘴,威胁她收回这不像样的话,两人扭在一起。 蔺雨落不再提起结婚的话题,她心意已表,也知道顾峻川接收到。他们在山上,手续不全,无法遁去结婚,却已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 蔺雨落最先尝试这种意识的合体,她问顾峻川:“咱家有几套房啊?” “哪里?” “?什么意思?你都在哪里有?” 顾峻川有两年玩得大,到一个喜欢的城市就买房。几万十几万几十万都有,他自己没数过。蔺雨落逼着他回忆,她在一边拿着小本记。顾峻川问她干什么,她说我怕你得老年痴呆,忘了自己的房子。 待她记完拿着本子说:“这些要都卖了,绿野全国的铺面租金够半年了。咱家有什么仇人吗?” “?” “万一你惨遭不测,我也得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怀疑吧?” 蔺雨落在践习“咱家”说法上愈来愈娴熟,影响了顾峻川也有了“咱家”思维。 下一天下午,两个人睡午觉,顾峻川突然说:“咱家没有避孕套了。” …蔺雨落坐了起来,神情严肃:“当真?” “当真。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呆这么久。” “那可怎么活?”蔺雨落陷入了忧思。她不避讳自己的欲望,这没什么可避讳的,下山不知何日,难道要开始修行吗?她摇摇头:“我修行不来,我六根不净。你去找穆力尧。” 见顾峻川不动,她就说:“总不能让我去吧?” “我谢谢你蔺雨落,别说我妈这个年纪现在不需要避孕了,就是需要,我去找穆力尧,万一他的码我不合适,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哦。”蔺雨落就踢他:“那你离我远点,基地那么多空房间,以后咱俩分床。谁也别理谁。” “咱俩都长手了。”顾峻川话还没说完,蔺雨落就踢他,让他闭嘴,不要再说这些屁话了:“你出去睡。”蔺雨落赶他走。 顾峻川随口答应,却一动不动,他网上下单了,物流消息消失了,不知被卡在了哪里。他们都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窘迫事,再过一会儿,都憋不住笑了。 “咱俩怎么办呢?”顾峻川学蔺雨落。 蔺雨落哼了一声,翻个身,睡了。 到底是蔺书雪了解自己儿子,在她发现顾峻川连续两个晚上出去跑步的时候,知道是哪里不对。就拦住他问。 “禁欲。”顾峻川说。 “没有安全套了吧?”蔺书雪直接说。 “妈,你…” “前台有。” “什么?”顾峻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前台有!你是不是在山上憋傻了,这里有这个不是正常吗?我们不仅有,尺寸也全…” 蔺书雪话还没说完,顾峻川已经跑走了。她站在那笑了半天,年轻人真的太好玩了。 无论冬天多么漫长,春天总会到来,哪怕只停留一两个星期,它好歹是来了。 蔺雨落休了人生最漫长的一个假期,当他们收拾好行李准备返程的时候,已经马上要到2020年的春天。 露营基地几乎没有生意,蔺书雪每天修心养性,跟穆力尧开发了钓鱼业务。到4月,他们的度假村就要开始动工,工期漫长,要经历2年才能完全交工。 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