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几分乐趣。心理建设完就出去玩雪,下雪的漠河市太美了, 两个人穿得像粽子,站在十字路口辨别方向。顾峻川说:“明天就顺着这个方向走,去北极村。” “非常可以。我现在感觉不冷了, 我活过来了。” 顾峻川的脚在雪地上随便划拉, 写完了才发现自己划拉的依稀是一个落字。苏景秋凑过来看, 摇摇头:“你怎么还玩纯情少年那套呢?你是真喜欢还是不服输?” “这么冷的天说谎鼻子掉。”苏景秋又加了一句。 顾峻川过了很久才说:“真喜欢。没有原因。” “那你真够惨的。”苏景秋说:“比我还惨呢。” 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烟,两个人故意哈了一会儿,跟傻帽一样,倒是管用,心情好了不少。 “别管了,好好玩。” “玩一个月吧,我不想回北京。” “玩到过年。”顾峻川说:“反正你店有人管,我公司有我没有我区别都不大,玩到年三十那天回去。你陪你一大家子吃饭,我飞去云南看我妈。多爽。” “谁提前走一天谁是孙子!”苏景秋撂一句狠话:“我他妈甚至希望等我回去的时候郑良把婚都结了,那我就彻底断了念想了!” “郑良结不结我不知道,蔺雨落应该结了。”顾峻川又呼了一口气,看着白烟向高处飘散,最终散尽:“挺好的。我这人本来就不适合结婚,性格不好、不讨人喜欢。” “别这么说。你可以找一个更不讨人喜欢的。”苏景秋说完哈哈大笑:“今天咱俩整点白的啊?歌里不是唱了吗?-那也得喝二两啊!-” “喝呗。” “下雪了,又有鹅要遭殃了。” 两个人的旅途,从一只鹅遭殃开始,突然多彩了起来。 而蔺雨落的馆里,突然迎来了一波生意低谷,进店学员好像突然某一天开始就少了起来。方柳对蔺雨落说这很正常,因为天冷了好多人不爱出来;加之年底了,精英们都忙着做年终规划。忙了一年了,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调整。 方柳反正心态好,这个商场的瑜伽馆超出了她和合伙人的预期,这一年的目标提前完成了,又知道反正蔺雨落会想办法,就不太苛责这件事。 蔺雨落的确是要想办法对抗波谷的。 她决定拆卡。 所谓的拆卡就是把一节私教课拆成几节线上课,工作忙的话可以得空练。至于拆成几节,她算了很久,决定拆成四节。先从郑良公司的几个老板开始谈,利用老板们的零散时间带练,至少运动习惯不间断。 这招挺管用。 至少大家都有点事情干。 再闲的时候就搞培训和学习。 上一年方柳一时兴起买的学习账号只有蔺雨落仔细看了、掌握了,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先从礼仪讲起、然后是一些基础的色彩学、营销类课程,总之她看过什么就讲什么。被她系统整理过的知识讲出来很有趣,于是每天下午得闲的时间,瑜伽馆的员工坐一排嘻嘻哈哈学知识。 每一天都很充实。 有时路过小区附近原来那家待转的瑜伽店,脑子还是会活络一下,会站在那看一会儿。新接手的人做得兢兢业业,生意不算很好,但也不差,一些经营的手段隔三差五也能用上。总之只要肯付出点心血,都是能上路的。事情也不像她当时想的那么复杂,还要跟顾峻川学习才有可能做好。 蔺雨落意识到很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生绝不是这样或那样的极端选择,她以为她做瑜伽馆,要么做好要么做不好,可眼前这家,就介于好和不好之间,人家过得也挺好。 她晚上跟宁风电话的时候说起这个想法,宁风认真听了,但对已经形成的结论无法评价,于是应了几声对、是的,两个人又安静下来。 蔺雨落其实很怕这样的时候,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