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她没来得及收回脚,踉跄着往前跌去,身后林景珩下意识要扶,她却已经跌进了一个宽阔柔软的怀抱,随后是轻轻地一声疑问,“沈妹妹,怎么慌成这样?” “沈青呢?”沈娇抓紧了她的胳膊,瞪着眼睛逼问:“你们绑走了沈青,还来问我?!” “嘶……” 秦昭然略有头疼,只是将沈娇扶稳站直,又把她交给了身后身量高挑的婢女,“带沈姑娘到里面去,别吓着她。” “慢着!”门外却是林景珩的阻止,语调急迫,“你们无故强行扣押沈青,又想将沈娇扣下——” “我扣押他们做什么。”秦昭然莫名其妙,却已经堵在了门口,不客气地望着林景珩,“我说城中令大人,我家不过是邀请沈青前来做客,您怎么就像个闻着了肉味的狗,当即追到了这里呢?谁给你的消息,怎么,难道以为我们家真的为那秦昭平而丧心病狂了?” 林景珩未曾回话,秦昭然倒是听见旁边的黑衣男子一声轻笑。 她当即望过去,随后还有闲心逸致调侃道:“这就是陆伴书?确实生得标志,与沈姑娘很是登对。” 沈姑娘一早惶急地进了她家里去,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可秦昭然却只是带着凶恶家奴堵在了门口。 林景珩言语间已有了杀机:“秦昭然,若是她有半分损伤,你们忠远侯爵一家……” “哎哟!城中令大人说这些吓人的话做什么?”秦昭然就是个泼皮,当即拍拍大门朗声说道,“都听见了没,都听见了没!城中令大人说要咱们好看呢。” 气势如同的军队一般的一群家奴则齐声喝道:“听见了!” 守备军亦是得令上前,二方人马竟隐约呈现出对峙之态,林景珩一句‘攻门——’已然到了嘴边,又让陆清显慢悠悠地堵了回去,“林大人,关心则乱。” 到底有些可笑了。 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有所作为,然而一旦牵扯到了沈娇,却即刻方寸大乱、不堪一击。 他看向林景珩的目光简直有了怜悯,“心软亦心狠,宽己却严人。” 林景珩舍不得失去沈娇,却舍得让沈娇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 分明是痛在她身,这林景珩倒是表演起来了。 秦昭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而林景珩额间隐约崩出了青筋,固执道:“你不懂我。” 陆清显随意地笑了笑,“是么。” 一触即发之间,远处有了一匹千里马驰骋而来,马上的内侍尖着嗓子喊:“……太后有旨,忠远侯府即刻放归沈青,勒令侯府众人去宫里面见太后听训!” “太后有旨——”林景珩喝道:“开门!” 秦昭然亦是半分不让,“我家不曾扣押沈青,沈府的人大可以随意进出,欢迎得很!” 沈府的人确实可随意进,却是没出来过。 “黄公公,情形到底如何,还请您进府里,一探便知。”秦昭然多少有些无赖了,看着林景珩一双眼睛都要红了,只是冷笑一声,“但这官中的人——不行。” 黄公公此刻喘着粗气下马,也没理会秦昭然,而是先纳罕道:“林大人怎会在此,难不成沈家姐弟已经遭殃了?” 林景珩平和地望了他一眼,接着低低吩咐了声:“冲进去。” 守备军得令,而秦家的家奴亦是呼喝一声,亮出来明刀明枪。倒把那黄公公骇得倒退几步,撇开了自己才喊道:“这是做什么,尔等皆是朝廷重臣,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秦昭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陆清显却笑吟吟问了句:“非得如此么。” “秦队正,”他轻咳了声,语气轻缓地问道,“你们带走沈青,究竟所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