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过了塑依然泛黄的照片,“您见谅,我叫时清海,多年前家里二哥走失,一直在寻找。劳您看一眼,照片左边这个就是我二哥,叫时清河,您看眼熟吗?” 道间看了,依然摇头,“没见过。” 心下却已经知晓了眼前人是谁。 不由得暗说一声倒霉,躲了这么年,父母都没了,还是遇到了时家的人。 “没事,没关系,”时清海眸光暗了下去,似乎已经习惯了失望,“可能是我这些年找得心急了,看道长您有点面善,还以为……实在抱歉啊。道长你这是去哪里啊?说不定我们可以同行。” 道间不想让时奈他们见到时家人,即便眼前这人说找了自己父亲许多年。 时家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何况弟弟妹妹只是养的孩子,更不该被拉进浑水。 随便报了个城市名字,时清海遗憾道,“那我们不同路啊。” 本来不想再理他,可他又问能不能帮他算一卦,看看今年能不能找到亲人。 “贫道与善人无缘,今日的一卦已经在来的大巴车上送给了一位小善人,”道间可不想算,算来算去必定要算到自己头上,“小道修行浅薄,强行再算只会误导了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常年在路上的时清海也不讨没趣,说了声‘打扰了’便不说话了。 道间用黑色软帽盖了脸,闭目睡了。 要飞一个多小时,他怕时清海想起什么又要搭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时清海在半个小时后睁开眼睛,眼里多了些难以抑制的欣喜。 邻座的道士虽然否认了,可他完全没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他跟自己二哥长得实在太像了。 刚才匆匆结束话题,也是怕引起对方怀疑。 不得不说,缘分并不是想要逃避就能避开的。 比如,时奈看着眼前的人,有点无语。 “三天了,大哥,你就不能去远一点的地方钓鱼吗?” 在庇护所宅了两天,时崎就吵着说猪肉白菜吃腻了,要吃鱼。 本来刺网放下去,就等过几个小时来收鱼就行,可她还要钓鱼。 “你又不让我熬夜,又不让我玩游戏,日子太难熬了!” 于是,就有了河边钓鱼三次遇到薄少卿的事。 “这里鱼多啊,”薄少卿指了指离他两米外的位置,“赶紧吧,我刚才打了窝,就按你昨天说的方法弄的。” 鱼竿是附近一片林子里砍的竹子,鱼钩用的是急救箱里的针头掰弯的,线是……薄少卿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钓鱼线。 要说这事没有巧合,时奈根本不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