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自然允下,还特意告知她与阿姐,蓉郡主身世可怜,要她们多熟络关系。 思及此,宁芙便不忍头痛。 相同的话,母后先前也交代过不止一遍,说勤王府满门忠烈,勤王与世子又为国壮烈牺牲,他们秦王府只留在世的可怜孤女,势必要被皇家仔细照看好,这些,宁芙自当理解,也缅怀勇将。 可蓉郡主性格孤僻,尤其对自己……宁芙抿抿唇,不知自己是否多想,总觉蓉郡主对自己,似乎有些不喜与排斥,她更不知是何时将人得罪了去。 正苦恼着该怎么完成父皇交代下来的任务,车舆一侧忽的震动两下,就像是小石子敲击的动静,宁芙思绪一敛,赶紧不动声色地看一旁陪侍的冬梅,见冬梅正歪头酣睡正香,于是宁芙松了口气,这才敢悄悄伸手,将帏帘打开。 未见有人,她又往外探了下头,依旧没见什么踪迹。 刚要将帏帘放下,忽的见一消瘦又有力的手臂朝自己伸来,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嘴巴便被堵上一颗青果。 “唔……” 惊诧间,就见一身着盔铠的甲士从后显出身来,宁芙定了定眸,才认出眼前那目视前方,仿若一切无事发生的兵卫竟是阿烬? 他不是应该行在最后吗?宁芙不解,拿下了嘴里的果子。 “尝一口,甜的。”他姿态不变,伪装得并不像在与她说话,之后又补了句,“洗过了。” 她哪有心思吃,“你怎么会在这啊,快回去,不然若被发现,定少不了挨上一顿罚。” 巡行的各个侍卫各司其职,在数量密度上,主要布在最前与最后,以保证能及时发觉奇袭危险,至于中间的位段,则稍稍松懈些,平均间隔两辆马车设立一卫,又分在左和在右,便足矣。 而宁芙分明记得,她上车时,侯立在旁的,还是一身形偏胖的二等侍卫,怎么才行了两个时辰,便换成了他。 “果子甜吗?” 他还跟自己聊! 宁芙可没心思食果,闻言赶紧回了下头,待确认冬梅没醒,又探头谨慎地往前后环视,于是终于发觉,当下车舆两侧竟一个侍卫也无。 她困疑浓浓,声音却还是不自觉放得很低,“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他们人呢?” “果子吃多了。”他淡淡。 “什么?”宁芙握紧手中的青果,没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他解释:“这是蛇纡果,少食解渴,多吃却极易引得……腹泻。” 宁芙拧了拧眉,责道:“内务局的人怎么办事的?竟给侍卫们分发这么危险的果子,若是耽误了正事可如何是好。” “不是他们。” 韩烬一人做事一人当,原本也没想隐瞒,“上次队伍原地休整时,我眼尖发现离驻地不远处,长着棵蛇纡果树,所以就勤快摘了不少,之后遇到公主车舆侧的这些碍眼兵卫们,便大方慷慨地全部分了下去,这会儿,差不多都往林子里钻呢。” 怪不得周围一个管顾他的人都没有,原来是都悄悄匿去一旁的深林里去方便。 宁芙叹了口气,微微无奈,“你要做什么呀?这么害人。” “能做什么?”他把话反问过来。 宁芙脸一讪,只觉得他实在狡猾,“我哪里知道。” 韩烬长腿迈着,继续跟着队伍前行,身姿端正,行止上更是丝毫无异,任谁远远看着,都不会对他生疑。 没一会儿,他又开了口,“难道我不是公主的侍卫?我守在这儿就不行?” 宁芙耐心地与他讲明道理,声音温软好听,“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