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这回终是在他的注视下,记得改口,“他算是我兄长,谢伯伯又是看我长大的长辈,他们在外漂泊数月,如今凯旋回京,我怎能不去庆功宴为他们捧场。再说,若我此刻身在宫里,勉强还有不去的理由,可当下言笙来寻,我正好就在公主府,两府同街相邻,位距更不过数百丈,若是不去的话,又哪里能说得过去?” 宁芙声音软软,一向很会劝人,哄人。 这一点宁桀最有感触,而这回,却是轮到韩烬受用。 只是前者的被迫妥协,是身为兄长的无奈纵容,而后者答不答应,则要看宁芙应允的条件,究竟和不和他心意。 “放你走可以,但我要……之前那样。” 他蹭在她颈窝,肯讲条件便是明显退让了一步。 宁芙被他亲得脑袋昏沉,一时并未理解他的话,只好困惑回问:“什么啊?” 他未直言,只是往前稍稍倾身,吐息微炽,燎着她耳。 凝视她片刻,韩烬抬指,示意着自己的喉结。 “像上次一样,含住……”他箍腰把人搂紧,任满腔占有欲随血液弥漫骨肉筋脉,而后阖目沉声,“慢慢,安抚我。” …… 公主离了府,韩烬一人背靠冷墙,满面俊红。 难以形容的感觉,方才一瞬直冲到头骨,而后又引得五脏六腑一齐颤栗。 芙儿胆怯,上次这般尝试还只是蜻蜓点水地吻蹭了下,而这回,他手摁在她后颈上,根本不容她羞离。 于是点触即离的刺激,当下变成了洪涛猛浪的阵阵冲击。 他冲外浊呼了一口气,抬手碰了碰自己喉咙,却无法再体验出那种羽毛撩心的感觉,自己的手,根本比不上她能带给自己欢愉的万分之一。 很想继续,可她去找了别人。 隐下眸底的热悸,韩烬神色恢复,瞥眼注意到房门外的窸窣动静,他颔首敛神,对外正肃开口。 “进来。” 得召,柏青方才敢进门。 他在外候立良久,又于旁亲眼目睹了公主脸色绯红地从内室焦慌离开的模样,自然心领神会,机灵地知晓该给主子留些私人时间来作缓。 不过才过去盏茶的功夫里面便传了话,比柏青预想的时间确实要短些,他不敢妄念主子的私事,闻言忙恭敬进门。 “叫你查问的事,如何?” 韩烬面上已然恢复如常般威凛,对下开口更显神容正肃。 柏青见状也再不敢存揶揄心思,忙恭敬认真回说:“回主子的话,我已寻得崔易打听清楚,那位谢钧将军在大醴的确身份崇重,是被民间称颂为当朝国之柱石谢家的家中独子。” “他少年随父从军,在多年来与南越、扶桑等国的对战中,持胜仗无数,更为敌首胆寒,于沙场尽展带兵天赋,算是大醴新一代武将的翘楚,同时更将成为大醴储君未来执政时,身边最得力的臂膀之一。” 韩烬面无表情地听着柏青言述,时不时用指骨轻扣下书案边沿,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他抬眼,语气平,更没什么表情,“你继续说……” 柏青咽了咽唾沫,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开口就有点冒汗了。 “还有的就是一些传言了……依崔易了解,谢家素被皇室倚重,大醴皇帝更有意与谢家联姻,好以此亲上加亲,而宫中适龄的几位公主,素来与将军府来往频繁的,就属……就属五公主殿下了。” 柏青垂目,惴惴不安地将崔易说的话完整转述,而后静等主子反应。 煎熬中,他只觉自己揽了个苦差事,这话明明崔易自己来说更为省事,可他偏偏以军务繁忙脱不开身为理由,叫他来转述这话。 尤其讲到公主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