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辰今日的马术习练,她人虽在马背上,却被御下而不自知。 良久,她方后知后觉。 隔衣,周身潮意起,她还有什么懵懂不知呢? …… 东宫内,宁桀临坐于书案前批文审谏,结束时,他微带倦意地抬手轻揉了下眉心,而后仿若忽的想起什么,便将侧旁一封已拆开的书信打开。 方才刚要读信,正好赶上副将进门汇禀军务,崔易不在军营,一些关涉兵演的琐碎事还需他亲自点头,于是只得将信放置一旁,事后等到副将退下,案牍批阅完毕,宁桀这才重新想起。 这信是谢钧北归前寄来的,上面除去关涉到一应军务,信尾处还有谢钧特意与他玩笑的言语,说寄养在他这里的两匹骏马最近可要喂养壮实,只待返京下月的懋场秋猎上,和他好好在骑射上比较一番。 宁桀不禁摇叹失笑,素来正谨的面容上亦罕见露出轻松微哂的情绪。 当然,外人可不敢随意对宁桀这般态度说话,唯谢钧算一例外,在宁桀这里,与谢钧的兄弟之情,是明确要放在君臣之礼前的。 最起码眼下如此。 “来人备马。扆崋”宁桀起身冲外吩咐,“谢将军既满心惦记着他这两匹白驹宝马,我便亲自去营地给他盯一盯。” 宁桀也并非完全好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有身份尊卑之分,可玩闹起来后,互相坑一坑都是常有的事。 譬如眼下,眼看谢钧不日便回,还大言不惭提前放言要与他在猎场一较高下,宁桀怎能坐得住? 尤其这坐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谁先挑到好的便归谁。 不是耍赖,毕竟得天独厚的优势,他不用才傻。 “殿下准备备马去哪?”副将前来躬身问言。 宁桀脚步迈前,“去兵营喂马,那两匹白色良驹。” 闻言,跟从在旁的副将面露困惑诧异,接着犹豫着提醒说:“禀告殿下,那两匹白驹现已不在兵营处了啊,殿下不是昨日才吩咐崔校尉,叫其牵马去公主府,给公主练习为用了吗?” “芙儿?”宁桀不由蹙眉,他从来没有对其交代过这个命令。 副将并未察觉异样,当下拱手在前点头回应说:“正是。” 宁桀声冷冷,“崔易现在在哪?” 闻听这话,矜礼在旁的副官这才察觉到一丝异样,于是赶紧低眉回说:“在……在公主府。” 上了马,宁桀沉脸带人直奔公主府的方向,先不说手下越命行事已惹他极为不快,就是芙儿要学骑马,这么危险的事他闻知定然不会同意,偏偏崔易胆大包天,不仅不如实向他及时汇禀,反而私自给公主牵马,简直找死! …… 从马背上下来,宁芙哄不好似的坐在草甸上闷郁着脸,眼尾隐隐挂泪,怎样也不肯理人。 韩烬没办法,好话说了不知多少遍,可小公主这回脾气闹得大,被哄不仅没见好转,反而捂上耳朵,越想越气。 “芙儿,是我的错。这回我不上马,就心甘情愿当一回马夫,在前给你牵着怎么样?” 宁芙推了他一把,态度坚决,根本不许他凑近,“你根本不好好教,理我远点儿,别理我了。” 韩烬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方才直接说荤话惹到芙儿的羞。 他伸手起誓模样,再三保证说:“我这回一定全部都听你的,绝对老老实实,好不好?” 宁芙瞪了他一眼,吸鼻委屈,“我本来就是真心想学的,下个月父皇要去懋场围猎,我在宫里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