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进帐报道:“大单于,外面有一位先生求见。说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大单于。” “哦?让他进来!”然后金皋摆了摆手,让人牵着魏燮退下。 *** 魏燮被栓着狗链拽出帐门时,正与一袭如夜色般的黑袍擦身而过。 “可是魏燮将军?”来人脚步一顿,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瘆人的寒凉沁入骨髓。 “你是谁?”魏燮本能警觉道。 对方轻叹了声,“还真是魏将军,将军何至于此……” “不用你管!”魏燮恶狠狠道。 再回头时,那人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片枯叶从不知哪处的树梢悄然飘落,落在苍黄的大地上。 那人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见鬼了吗?魏燮不禁打了个寒噤。 风长离进帐后,只浅浅地以手抚胸行了个礼。 “先生请坐。”金皋道。 “谢大单于。”说罢,风长离就很自然地在阿迦罗旁边的座位坐下,淡淡道,“在下从中原来,大单于可知中原的形势?” 金皋道:“中原出了什么事?” 风长离道:“燕州牧北宫达联合三十三路诸侯,号称百万大军,进逼都阙关。萧暥则派了五万军队迎敌。” 阿迦罗眸光一闪。 敖登道:“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金皋不由问:“谁输谁赢?” 风长离:“北宫达及各路诸侯最后铩羽而归。” “中原那些个诸侯都是绣花的枕头。百万联军,竟然打不下区区几万兵马,实在是废物!”敖登道。 阿迦罗却眸色一沉:“敢问统帅是谁?” “魏旷魏西陵。” 阿迦罗顿时眸中爆出杀机。 “怎么?大当户认识他?”风长离别有意味道。 “不认识。”阿迦罗粗声道,“但听说他是中原人的战神。” 敖登闻言不屑道:“战神又怎么样?在我漠北的勇士面前还不是不堪一击!” “王子好气度。”风长离赞道,“我此番来就是给诸位带来一个机会。” 敖登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问:“什么机会?” 风长离道:“都阙关大战使得北宫达和萧暥之间最后的平衡被打破,他们之间必有一场生死决战,如果他们两败俱伤,就是大单于入主中原之良机。” 金皋却犹豫说:“中原九州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战争动辄调动百万大军,单凭我五部之十几万骑,要入主中原,怕是不够啊。” 风长离道:“这就是我给大单于带来的礼物。” 金皋半信半疑道:“难不成先生还能撒豆成兵?” 风长离道:“撒豆成兵做不到,但是,我可以激发出大单于麾下的每一员战士的勇力,使之悍猛无比,以一当十。” 敖登听得怦然心动道:“如何才能激发士兵的勇力?” 风长离只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嘴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嚎声,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东西!”金皋紧张地霍然站起身。 紧接着帐外传来混乱的金戈声、喊杀声,闹成一片。 “阿奴尔,出去看看。”金皋道。 他身后一个强壮的鹰卫随即拔刀出鞘,大步走向帐门,刚掀开帐帘,一股腥风夹杂着令人窒息的腐朽味扑面而来。 还没等阿奴尔反应过来,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如闪电般探出,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的脸。 阿奴尔能成为金皋的侍卫长也非同一般,他身经百战,杀人无数。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怖的面容——这已经不能说是一个活人了,那张脸肌肉翻起,眼皮已经腐烂,眼珠爆凸,可以清晰地看到眼球上的斑斑血丝。不断有腥臭的黏液从那家伙的嘴角流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饶是阿奴尔也看得心胆俱裂。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被扼住脖子后并没有慌张,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刀砍向那东西,弯刀自那东西的左肩斜劈入胸膛,顿时脓血扑溅。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东西并没有倒毙,反倒是低头漠然地看了看没入胸膛的弯刀。随即猛地收紧右手,阿奴尔的脖颈顿时发出可怕的骨骼咯咯声。 “够了。”风长离淡淡道。 那东西发出一声咆哮,扔下阿奴尔。 再看阿奴尔,脖颈耷拉到一边,竟已经气绝身亡。 “这是什么东西?”金皋心神巨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