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抢钱吗? “一枚换二十枚,这是掠取民财啊!” “他就不怕幽燕百姓士族群起反对吗?” “北宫达手握重兵,反对又有何用,士人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吧!” 上官朗道:“如此一来,北宫达可在短时间内聚敛巨额财富,不妙。” “何止不妙,倘若这种大燕百铢流入雍襄境内,势必骚乱中原之经济。”闻正道,“真不知何人出的毒计。” 萧暥暗戳戳想:就是本人的馊主意…… 云渊道:“陛下,必须严守边界,禁止大钱流入。” 桓帝当然做不了主,他看向萧暥。 萧暥从谏如流道:“诸位所言有理。即刻封锁边界,禁止大钱流入。” “既然萧将军发话。”唐隶乘机道,“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请萧将军解惑?” “少府请讲。” 唐隶:“既然容绪先生为北宫达铸币参谋,那江府尹又是为何滞留不归?” 这一句话又将议题拉回到容绪江浔被扣押北境之事上。 又有人道: “容绪先生助北宫达铸币敛财,难道是为了相抵襄州之战的军费开销?” 这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杨覆立即道:“当初北宫皓死于襄州战场,北宫达怒欲发兵南下,是陛下与众臣议定遣使议和,并割地赔款以弥战事,可是萧将军却寸土不让,寸金不予,如今容绪先生和江府尹只身犯险北上,二人若果然因此被扣,诸位却安然在大殿上坐而论事,岂不觉心有所亏吗?”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哗然。 “忠贞之士为国赴险,朝中某些人却如此吝啬!”——某些人当然指的就是萧暥了。 “如今月余未归,肯定是被扣留了!” 众人咄咄相逼,云渊等人则都是实干之臣,并非辩士,盛京系显然是乘江浔不在,借着容绪等被扣之机,发难于萧暥。 魏西陵面如冰霜,按在袍服上的手,骨节突起,但他没有说话,他也不能公然替萧暥说话,只静静看向萧暥。 感觉到到那人静默的注视,萧暥心中就有了底,他笃定道:“诸位放心,江府尹和容绪先生只是小留北境,我可在此担保,他们端午之前必归。” 闻言杨覆怔了怔,现在距端午不过三十天,端午前必归?萧暥怎么如此有把握? 换言之,北宫达又不是你下属,你说端午前放人,就放人了? 柳徽见萧暥竟如此有把握,暗思他必有留手,利用此事发难已经不成。 于是他转换了角度,不紧不慢道:“可现今到端午尚有一月,京兆尹主管京畿三辅,关系京城稳定,空置一月恐京城生乱,臣以为,可先遣人代领之。” 唐隶立即心领神会道:“臣推荐前司农丞郑绮任代京兆尹之职。” 萧暥一惊,没想到他们要争京兆尹的职位。 他心思电转,立即想到仙弈阁血案里,郑绮等人因负伤被迫休息,现在伤愈,想要回朝了。 如果郑绮代领京兆尹,盛京系就掌握了京畿要地。于他是大不利。但他手下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总不能让云越去当京兆尹吧?那还不得把京兆府兵全发展成城管大队,把整个大梁的话本铺子翻个底朝天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道:“若郑公担任京兆尹,京畿的百姓还吃得上饭吗?” 言外之意郑绮贪得无厌,他一当京兆尹,京畿百姓就没法过日子了。 “闻正!你这什么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