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瑄对玄门发生的事闭口不提,卫宛则一口咬定他有罪。而且玄门之事,不可为外人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问不得,就无法澄清真相。 魏西陵为人刚正,若不问缘由地包庇一个人,有悖他处事的原则。 想到这些,萧暥食不知味地嗑着点心。 魏瑄正处于青春叛逆期,不会真的一时冲动犯了什么错吧?他不禁又想到了潜龙局上魏瑄刺谢映之的那一剑,脸色微微苍白。 魏西陵道,“既然事涉玄门,我不便再问。我只问你一句,可曾伤及无辜?” 魏瑄想了想,“未曾。” 魏西陵点头,“等我片刻。” 说罢转身往外走。 萧暥心中一震。 他知道魏西陵的做派,他如果要保谁,哪怕是楼下有千军万马,都别想踏前一步。但是…… “西陵,你不能出面。”他一把拉住了魏西陵的手, “玄门要拿人,你出面阻拦,此事就成了公侯府和玄门的矛盾。” 所以魏西陵决不能出面和卫宛硬刚。 “我就没关系了!”萧暥故作轻松,把剩下的半块点心扔进嘴里, “我刚才琢磨明白了,谢先生是我的入幕谋士。”他眼角微微勾起,“回头一切我都推在他身上,他是玄首,就成了玄门内部矛盾啊,让他们自己解决!” 谢映之沉吟了一下,点头赞道:小宇,有长进。 靠!萧暥蓦地想起还连着线! “先生,你套路,不是,计谋最多了,这事儿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吧?” 谢映之:…… *** 厅堂里,云越等人正和一众玄门弟子对峙,双方几乎剑拔弩张。 卫宛一见到魏瑄,横眉道:“逆徒,你私自出逃玄门,闯下大祸,还不立即跟我回去受罚!” “卫夫子,你都知道他闯下大祸了,可不能包庇弟子啊。”萧暥道。 卫宛脸色骤变,“萧将军认为我会庇护逆徒?” 他声色俱厉:“玄门法度严正,凡邪魔外道必先去戒律堂废去修为,戴上铁镣,废其经脉,手足钉入锁骨钉,永沉断云崖底。萧将军大可放心。” 萧暥听得脊背发寒:玄门到底什么组织?是不是有点偏激啊…… 谢映之轻描淡写道:大师兄危言耸听,你别听他瞎说,在他眼中,不下蛋的公鸡也是邪魔。 萧暥:等等,公鸡不是本来就不下蛋吗? 谢映之:所以,何来那么多邪魔? 萧暥被他绕晕了,但紧绷的心不知不觉就放松了。 谢映之道:如今晋王因私仇杀北宫皓,北宫达岂肯善罢甘休。玄门若在此时带走晋王,晋王又是门中弟子,岂非徇私? 萧暥照着谢映之的话如数转达,“即便卫夫子问心无愧,但悠悠众口,人言可畏,稍有不慎,将毁及玄门百年声誉清名。” 卫宛面色渐沉。 萧暥继续道:“且北宫达替子复仇,却寻不到晋王,便会迁怒于雍襄百姓,届时他举大兵南下,战火兴起,生民流离,就是卫夫子想看到的?” 卫宛沉默地抬了抬手,玄门弟子纷纷退下。 除魔卫道,但不能伤及无辜百姓。 他狐疑地看向萧暥,“所以,你要将他交给北宫达发落?” 萧暥道:“晋王为皇子,北宫达为诸侯,怎能将皇子交给诸侯发落?” “此事既是国事,也是陛下家事,于情于理,都应由陛下发落。” 卫宛凝眉道:“北宫达若拿不到晋王,依旧发兵南下,该当如何?” 萧暥道:“若北宫达不服天子所判,还要举兵南下,就是犯上作乱。他素重声名,又为一方诸侯,帐前谋士无数,不会行此不智之举。” 卫宛沉思片刻,又看向魏西陵,“君侯意下如何?” 魏西陵道:“他所说,即我之意。” “也罢。”卫宛叹了口气,“但我要亲自押解他上京,以免途中被他走脱。” 萧暥见他终于松口,“就如夫子所愿。” 他又看向众人,“大家都还没吃饭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