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难免会有蚊虫叮咬、伤口感染之事,这精油润而不腻,可以用得上。 萧暥见魏西陵闻言神色转冷,颇有几分得意,刚想趁热打铁再吹嘘几句他的红颜知己貌若天仙,温柔可亲,让他羡慕羡慕。 魏西陵便犀利地指出:“这香囊是男子所佩。” 这就尴尬了。 但萧暥脑子转得飞快,立即道:“既然姑娘是送给我的,当然是男子所佩!” 此时接近未时,水面上越来越炎热,偶尔吹进船舱的风都裹挟热气。 魏西陵不想跟他争辩,“跟我走。” 说罢就要起身。 “等等,西陵,我煮的鱼快熟了。”萧暥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炉子,可怜兮兮道:“我肚子还饿着。” 魏西陵知道他又要使诈,但还是问道:“你想怎样?” 萧暥眼珠子一转,“咱们先吃鱼,吃好了再回去也不差这一刻。” 说着眼梢微微挑起,瞄着魏西陵的神色。 缓兵之计,魏西陵再熟悉不过。 他毫不通融道:“这里离永安城只有几里路,进了城,随你找哪家饭馆。” 萧暥挠了挠毛扎扎的脑袋,没辙了。 “行,不吃就不吃。” 他站起身,作势愿意走了,“但我木桶里还有两条抓来的鲫鱼,我跟你回去,以后就没机会吃它们了,你让我放生湖里算了。” 放两条鲫鱼也就顷刻的功夫,没机会耍花样。 魏西陵点头默许。 萧暥走到船舱角落里,拎起那个木桶,眼梢勾起,“西陵,挺沉的,帮我搭一把。” 魏西陵见他俯下身时,小褂下露出一截精窄纤细的腰,盈盈不禁一握,更瘦了,看来这几天他吃不好,他又饿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提着木桶,显得那木桶更笨重了。 魏西陵默不作声站起身,刚要接过水桶。就在这时,船身忽然毫无征兆地晃了一下,萧暥脚下一滑没站稳,顿时往他身上摔去。 魏西陵蓦地察觉到有异,眸光一冷,但来不及了。 桶里的水刹那间泼溅出来,船舱里如同下了一场急雨。 魏西陵的衣衫顿从里到外都湿透了,两尾活鱼在船板上扑腾乱跳。 “你……!”他脸色犹如寒冰。 萧暥坏事得逞,使劲憋着笑,毫无诚意道:“西陵,刚才船晃得厉害,我没站稳,这不能怪我啊。” 魏西陵冷着脸默不作声地附下身,捡起船板上乱跳的两尾鲫鱼,出去了。 趁着他转身出舱之际,萧暥在船舱里笑得翻来倒去。 这人还真是一本正经的,他居然还那么认真地把那两尾鲫鱼拎出去放湖里了。 片刻后,萧暥努力掐了掐自己脸上已经笑得僵硬的肌肉,催促道:“西陵,快把衣裳脱了,你这样不难受啊?” 现在魏西陵都湿透了,一时半会儿,别说抓他回去,他自己也回不去。魏西陵向来衣衫一丝不乱,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罢,哈哈哈。 魏西陵不理睬他,面如冰霜。 萧暥道:“你把衣服脱了,铺在船头,太阳下晒一会儿就干了,不然你捂在身上,到傍晚都干不了。你这是打算在我这儿过夜?但鱼都被你放了,我们晚餐还没着落。” 所以还是他的错。 魏西陵:…… “我这船上白天没人来。”萧暥笑嘻嘻道,“姑娘都是晚上来找我。” 魏西陵冷冷看他一眼,谨慎地侧过身,一言不发地解开衣衫。 萧暥心里切了声,都是男人,我看你做什么? 他转身去拨弄着锅中的鱼,“西陵,待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话是那么说,他又坏心眼地挑起眼梢,用余光悄悄往身后瞥了眼。 大热天的,仿佛一股流火窜过胸腹,这身材!骨骼匀称,肌肉紧致,线条优美。 萧暥默默对比了下自己清削单薄的身板,纤细的胳膊,忽然生出了也去从军的念头。 他心里正在瞎琢磨,手下没留神,半罐子酒都倒进鱼汤里去了。 萧暥一看,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余下的酒都倒进了鱼汤里。 片刻后,魏西陵皱眉尝了一口:“你放了酒?!” 这哪里是一锅鱼汤,那是一锅煮酒! 萧暥理直气壮:“煮活鱼不放酒,你不嫌腥得慌?” 他心里紧锣密鼓地打着小算盘。 待会儿把魏西陵灌醉了,就捎他上岸,然后就可以脚底抹油溜了。 萧暥觉得自己坏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