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腰间的玉牌上。 他平坦的腰腹间流畅的线条将锦袍上的孔雀翎羽展露无遗,羊脂美玉衬着翠羽流苏,碎珠乱雨般泼洒在锦袍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彩胜…… 容绪再好的定力也忍不住了,趁着几分酒意上头,想起先前和谢映之说的话,谆谆善诱道,“子衿,这潜龙局上,我还得教你些东西……是你主簿吩咐的……” “教什么?”萧暥喃喃,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喝酒后,晕船的症状加重了。 接着他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馥郁浓重的幽檀香伴随着成熟男子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绵密地围绕住了他,一只手悄然探进了他袍服下摆,动作优雅轻佻,指法娴熟有力。 卧槽!萧暥顿时被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下一刻,他一脚踹翻桌案。案上的酒盏泼溅了出去。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正在想现在揍容绪一顿算不算是酒后失态不追究责任?就听到外头轻轻柔柔地‘啊’了一声。 但是出于良好的仪态,那声音很轻。不像惊呼,倒像是提醒。 是个姑娘?萧暥顿时一个激灵,他多久没听到姑娘的声音了。当场竟愣住,更何况那声音温婉柔和。 船上空间有限,这雅间和游廊就隔着一层珠帘的距离。坐在雅间里,能看到游廊上华服如云,自成风景。 就见雪白的裙裾前滚落着一个酒杯,裙子的下摆有明显的泼溅酒痕。 萧暥:…… 他干的好事。 萧暥赶紧扔下容绪,在姑娘面前动粗,这多不雅观。 他赶紧起身步上前去,刚要向那姑娘道歉。 就听到廊上围观的宾客中一道声音传来,“你怎如此无礼?” 这声音有点熟悉。萧暥不由回头一看,竟是苏钰。 萧暥怔了一下,他不是已经回颍州了吗? 苏钰的目光挑剔地一寸寸打量着他,从秀致的脸容到华丽的孔雀袍服,最后停留在他腰间坠着的白玉牌上,不屑地轻嗤了声,扬眉道:“陪客?” 因为周围喧嚷纷杂,萧暥没听清楚。 “你既然以色侍……”苏钰刚要脱口而出,又考虑到身边的女子,似是怕辞色污了她耳目,转而质问道,“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萧暥更懵了,教他什么? 他以前被人骂惯了,脸皮也够厚。但在姑娘面前被人这样指摘,滋味还是不大好受。转念一想,他也确实把酒泼脏了对方的裙子,活该挨骂。 只是苏钰骂的太内涵,他一大老粗听不懂。 “怀玉。”那女子出声道,“人皆有不顺遂之时,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脸上带着面纱,若轻烟晓雾般宛然出尘。忽然给萧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暥正寻思着,莫非以前见过?那女子已飘然离去。 游廊外,船舷上,晓月初升。 “怀玉,你怎么没回颍州?”女子问。 苏钰满腹心事道:“我想来潜龙局见见世面。” 那女子轻叹:“你是来找我有事的罢。” 苏钰被说中了心中所想,咯噔一下。 前番,他因为擅离京城,干扰了秋狩江浔的布局,间接造成了秦羽出事。之后,谢映之让他回颍州。 可苏钰不甘心这样回去,南下玄门他则是不敢。因为卫宛在那里,卫宛向来严苛,玄门弟子可能不怕谢映之,但都怕卫宛。 苏钰之所以没去玄门找她,也是因为怕遇到卫宛。 她轻柔道:“你把家传的珍器当做彩胜,为了在此见我,所为何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