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权。 萧暥拔出腰间的短刃,割去一段衣摆,用布料蒙住了马的眼睛。 他这匹青鬃马是安阳城时魏西陵给他的,久经战阵,非常听话。 他对周围的人道,“跟上!” 然后他找了一处火势稍低之处,一咬牙,腿一夹马腹,就策马纵出火墙。 其余的战马一看到有带头的,纷纷跟上。 回到营地,就看到秦羽焦急地从望楼上下来,抓住他就上下打量,“彦昭,你没事吧?” 萧暥扫了眼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阿迦罗,道,“这人带回来了,送回北狄大营。” 阿迦罗被羽林卫带走了,临走还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萧暥不去理会他,问,“晋王怎么样了?其他人都好吗?” 秦羽道:“晋王这会儿应该在陛下那里。望楼看到林中起火后,就已经就鸣金,诸侯们都已收兵回营。都在清点今天所获猎物。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鸣金,我就搪塞说,有人不小心引燃了枯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收兵罢” 萧暥点头,秦羽这样处理非常妥帖,这件事越低调越好。 想起魏瑄,萧暥本来是想去看看他的,再好言宽慰几句,毕竟刚才在丛林里,他好像差点把那孩子吓哭了? 但是一听魏瑄在桓帝那里,赶紧作罢了。 他现在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去看桓帝那张奥斯卡影帝的脸,也没精力陪着他演戏。 于是道,“陛下那里,麻烦兄长解释一下罢。” ********* 回到营帐,随便吃了点东西,他就吩咐云越去烧热水。 今天被阿迦罗拽着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身上还有土星子味,非但如此,还残留着某种一言难尽的气味啊,尤其是脖颈上! 就是那种胡人身上浓郁的气味,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被人压在下面的狼狈处境。 必须洗干净,就算刷掉一层皮也要把那味儿彻底去掉,不然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好不好! 可惜这是古代,没有沐浴露这种高级装备,难不成他要自己动手再发明一个? “云越啊,再去弄点皂角,草木灰之类的。” “皂角?”云越一抬眉,立即勤快地道,“主公有要洗的衣服?交给我。” “哦,不是。”萧暥发现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那个……我待会儿沐浴用的。” 云越皱了皱眉,表示不理解。 萧暥干咳了声:“额,身上有些不大舒服,配点皂角水,洗洗干净。” 闻言云越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了一下,然后脚步飘忽地走出去了。 片刻后他把萧暥要的皂角和草木灰都拿来了。 然后站在一边,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 这孩子怎么了? 萧暥也没多想,就开始忙活起来。 踟躇了一会儿,云越忽然靠近了一点,“主公……” “嗯?”萧暥往草木灰里兑水。 云越贴近他耳边,幽幽问道:“莫非,他……进去了?” 萧暥正在考虑草木灰和皂角的配比问题,没留神,“什么?” 云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皱着眉道:“刚才在林子里,我看到主公被那蛮子压着……” 萧暥顿时被一道雷劈到了! 手一抖,草木灰洒了一桌。 真闹心!我就想干干净净洗个澡,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 怎么古人的思想都这么不健康!? 还野地里,还被一个猛汉,霸王硬上弓? 太特么重口了! 这真是云渊大名士教育出来的孩子吗?他脑瓜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萧暥脸色霎时黑成锅底。 云越见他这幅表情,整个人如遭重锉,扭头就走。 “你去哪里?”萧暥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