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一番。 “而且,我工资要求不高,您看着给多少都行。”别让他闲着就行。 负责人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面轻点,似乎在考量。 良久,他道了句:“这样吧,工资该多少我照给,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你把头发剪了,只要不剃光,能剪多短剪多短,确保不会被任何人认出来。” 雪灯心里一紧,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头发。 他留了二十多年的长发,为了保持正常行动每次只修剪一点点。 且在他们族群中,长发是标志,也是婚配中对方考量的标准,外婆常说,头发比命还重要,千万要好好保护。 见雪灯陷入为难,负责人也不惯着:“你能答应就来试讲,不能那就不好意思了。” “别。”雪灯急了,“我考虑一下,给我半小时。” 负责人一挑眉,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远处佯装参观游客的萧衍推了推墨镜。 该听不该听的,总之全听到了。 思忖片刻,他打开手机地图搜索附近所有的美发店,驾车而去。 雪灯站在门口,回望着高大博物馆。 剪么?剪掉能换来短暂的工作机会,也能防止他三番五次被人搞错性别,况且他变成了人类这是事实,能不能回到大海还是未知。 落地玻璃门中投映出他瘦削的身影,长发垂下,随风微拂。 剪吧,总不能因为固执错失机会。 虽然,很舍不得。 雪灯最后抚摸一次自己的头发,打开电子地图搜索附近美发店。 马路对面就有一家,门头还挺大,一进门,七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托尼老师扭着腰肢迎上来。 只怪他们没有长成人民信任的模样,导致雪灯迟疑许久,眼见时候不早,才小心翼翼问能不能剪头发。 其中一托尼笑得眉眼弯弯: “报一丝啊先生,我们这里不剪发,只做护理和烫染。” 雪灯:? 大理发店就是任性。 去了另一家理发店,托尼搓着手问: “您有预约么,没预约的话可能要等下个月了,我们预约客人已经排满了。” 雪灯望着空无一人的理发店:? 大白天还讲起鬼故事了。 第三家理发店的托尼看起来正常了不少,雪灯说明来意,他当即拿出价目表: “我们家有三个档次的老师可选,实习生、驻店老师和设计总监,请问您需要?” 雪灯之前写过这种理发店的文案,知道等级不同价格也不同,反正只是剪短,那就: “实习生好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