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在离开家之前与父亲签订了对赌条约,如果在五年内不能靠着他所谓的梦想赚到二十亿,就得乖乖回家接任父亲的公司,做一只言听计从的傀儡。 他可以做任何人的傀儡,但唯独不能是这个男人的傀儡。 这中间,有母亲的血债。 当初的雪灯就是拿到这个秘密,以此逼迫他与其结婚,企图借用他的财力扳倒裴澄屿,再设计谋害他拿到家产后和最爱的梁淮远走高飞。 到今天,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自己也不一样了,明明开始和他两看生厌,但今天却因为听到他的哭诉一瞬间想到了乞求父亲帮忙摆平,既能实现雪灯作为记者的誓言,又可以给梁淮致命一击。 为什么,想不通。 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 为了一个极度厌恶的人去央求另一个更厌恶的人。 萧衍站起身,轻抚过墨蓝色的鱼尾裙。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产生那种想法的自己真是疯了。 没必要。 第19章 翌日。 雪灯照例早起,起来后才发现今天周末不上班。 主任真是好人,给了他整整两天半的休息时间。 他下楼吃早餐,却只见桌子留了早餐和萧衍的空碗,叫了一声“老公”,无人回应,意识到他可能又去忙了。 本想继续补足他的《精子质量提高计划》,却又想到原主的电脑现在还没试到正确密码。 无奈,只能坐在阳台上望天。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拂去了些许忧愁。 手机忽然响了声。 拿过一看,是裴澄屿的来电。 不知为何,看到“裴澄屿”三个字,雪灯有些心虚。 接电话时,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手机那头的裴澄屿察觉到了他声音不对,小心翼翼问道:“生病了么。” “没有,刚起床。”雪灯搪塞道。 那头传来裴澄屿爽朗的轻笑声:“今天回温,阳光很好,现在正是落潮时间,不是说,要带我去赶海?” 雪灯“啊”了声。 人生一大错觉:他只是客套客套而已。 换好衣服出了门,裴澄屿开车来接他。 望着时尚的大房子,裴澄屿好奇:“这是你自己买的房子?” 雪灯犹豫了下,还是“嗯”。 萧衍说过,不要向任何人公开他们结婚的秘密,除了父母,不能有第二人知道。 “那你很厉害哦,有时间的话请我进去坐坐好么。” 雪灯:“嗯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