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招手,让吴嬷嬷过来:“你去找慧音寺的人,说我们要在此吃两顿素斋,让他们把那边那座院子收拾一下,让我们住下。” 楚含岫看了一下侯夫人指的方向,正是他装神棍,用白磷弄出火的旁边的院子。 恐怕侯夫人刚才就已经想好,要把那片地方严加看守,等老侯爷他们来了再仔细探查。 那些佛殿本来就是留给香客居住的,听说要住的是侯夫人,慧音寺的人很快把院子收拾出来,让他们先在里边休息,待到食用素斋的时候,会特意为他们准备一份。 直到把自己能做的事都做了,侯夫人脸上才露出焦急,和一些恐慌。 除了吴嬷嬷,金串儿银串儿,唯一留下来的楚含岫给她倒了一杯茶。 侯夫人看向他,“含岫……” 突然,她话还没说出口,带着护卫的老侯爷龙行虎步地走进来,身上褚红色的衣袍衬得他十分健硕和威风。 而落后他一些的,是被健仆抬在肩上的赫连曜。 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面色因为玉屏穴恢复,体内有内力的滋养,好看了一点,手里拿着的,正是侯夫人让护卫送回去的羊皮。 侯夫人一下子站起来,走到老侯爷身前:“侯爷!” 老侯爷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椅子上坐下,“别忧心,只不过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或许是谁故意来恶心咱们。” “可含岫身边的夏兰和平安看得真真的,几团火一下子出现在树上,掉了这块羊皮。” “别的不说,能让火一下子出现的手段,咱们京都就没有人能做到,说不定是什么高人,特意来指点咱们来的。” 要不是这块羊皮是秦氏亲手交给护卫,让护卫送到靖国候和赫连曜的手里,两人不会一起赶来。 但秦氏没有对护卫多说,他们也不知道这块羊皮更多的信息,此时听她这么说,看向楚含岫。 侯夫人对楚含岫道:“含岫,你当时的情形跟老侯爷还有你哥夫说说。” “是,”对着他们两个,楚含岫不敢掉以轻心,把在心里琢磨好几遍,确定不会有纰漏的说辞说出来,“老侯爷,哥夫,到慧音寺后,我跟夫人说肚子不舒服,去净手。” “还在茅厕里就听到我身边的夏兰,还有平安说出事了,还向着我这边跑来,等我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院墙旁边的那棵树上有几团烧得很大的火。” “我让平安过去瞧瞧,平安就在树枝上发现了这块羊皮,然后我就把羊皮带到前殿,交给夫人。” 已经被健仆放下,坐在桌子旁边的赫连曜望着他:“夏兰和平安现在何处。” “平安我让他守着那棵树,不要让人把发现羊皮时的模样破坏了,夏兰在外头。” 赫连曜转头,对青然道:“把夏兰带来。” 很快,夏兰被带进来了。 赫连曜问了他同样的问题,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夏兰道:“对,当时小的和平安正站在院墙外边等少爷,几团火突然出现,落在树冠上。” “当时小的和平安就想着少爷,急忙跑过去,后来少爷让平安过去瞧,平安拿回来一块东西后,少爷就带着我们回前殿了。” 夏兰当时有点被吓到了,没看清那块东西上边的小字,但是看现在这个阵仗,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敢隐瞒丝毫。 赫连曜和老侯爷因为楚含岫和夏兰的话,眉头不约而同轻皱。 就像侯夫人说的,京都里,目前没听说谁能够凭空让火出现。 那这块羊皮…… 上面写着的可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而是说,靖侯之命,绝于京之东南,祭于涛也。 也就是说,靖国候会死,并且是死在京都东南方向一个带有涛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