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刚烈如火,已自此可见一斑。 等到他娘赶来的时候,却见那孩子单手按住两个大汉压在地上。 官员来询问,却发现这孩子完全符合“被欺辱攻歼之后,自保而动手”的范畴,合乎法规,合乎于孝道大义,无罪而返,反倒是那几個被揍了半死的混混泼皮倒了大霉。 自此旁人便不敢再欺辱他们母子两个。 尤其是有一日听闻,这少年人枕刀剑干戚入睡。 旁人更是不敢生出半点邪念。 他去买了些肉菜蔬果,想着年节要到了,心中默默念着娘亲所给的那个地址,自语道:“守藏室,道人。” 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 呼吸吐纳,气定神和,齐无惑看着桌案上的白纸,提笔,笔锋之下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了一个个文字,其中讲述有诸技艺,却非是他自己独创,而是将这守藏室里面无数的古代记录都整合下来。 其中有的是娲皇娘娘亲口讲述,太古之道的人类擅长的手段。 其中有一部分,则是泰一功体之内的那庞大道韵。 之前直面了一之本源,齐无惑窥见了那个时代的老师背影,一番论道之后,开皇末劫天尊离去,但是那诸多道韵,并未曾消散,在自己的体内则是会让精神胀痛,眉心撕裂一般难受,索性直接扔到了那一道泰一功体之中。 泰一功体本身就是太一之神残留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剩下的部分,后化为功体,如一大树,诸多道果道韵尽数都消散,只剩下了区区的树枝框架还在,余下此一结构。 而今以一之本源之中的道韵气息,填充其中。 如此倒也算是【原汤化原食】。 齐无惑没有主动前去解析这些道韵的信息,只是任由泰一功体自然而然将其化用,如同树木重新吸收水分和营养,重新伸展树枝,长出树叶和果实,而后齐无惑便将这果实重新摘下,以文字的方式,将其神韵记录于白纸之上。 欲要以此,流传于后世,藏之于此守藏室之中。 提起笔,道人将这一门神通道韵记录于文字之上,伏羲对此嗤之以鼻,道:“你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有什么用?这些东西,越是强大高深的,门槛约是高,越是不适合寻常之人,这许多东西,后世之中,又有几人可以明悟呢?”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伏羲却也因此而起了些玩味兴趣。 将原本的《易》藏在了这守藏室之中。 齐无惑体内之炁,流转变化,一刻不绝,人之炁早已大成,但是在大成之后,于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面,却如同是彻底止步了一般,再也不曾往前半分,可是若说其是止步,却也不合适。 因为人之炁的量还是在不断提升的。 越发浑厚,越发扎实,也越发地精纯。 犹如北冥之海,水势无穷无尽,磅礴浩瀚。 但是却在另一种层次上,在【质】和【格】的层次上,止步不前。 有时候,单纯的积蓄量,无法彻底地突破这一层关隘,其薄如纸,其厚如山,堂皇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绵延不绝,流转不定,在这之下,最多也就只是如司法大天尊之仪轨所化的【天之炁】的层次。 而在这之上,却已经是如泰一功体代表着的【神之炁】。 那是至高无上的根基。 对于这突破关隘卡住之事,伏羲只是嗤笑不已,觉得如果齐无惑没有那么倔,没有将那一缕御的感悟直接散入人间的话,有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