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不过是旁的事,不过许氏。” 他亲了口她的唇,“倒是为了宫里的贵妃,你看我可为你出气。” 那日贺珍的一场笑话,不过是许贵妃设局,贺珍顺势而为。 贺元垂着眸,半晌,她才嗔笑:“你这是不是红颜祸水。” 阮玉回她的,自是压着她在椅上一阵啃吻。 · 入秋。 贺元醒时都是伴着桂花香气。 她兴致不高,选裙都选了寡淡素色,交缠着单薄纹路,看着几分冷清。 那襦裙裙摆却大,拖在地微荡。 她朝食案去,见之一桌,更没了胃口。 随手拿了小香梨,也不让丫鬟削块,自个儿轻轻一咬。 贺元开口:“他人呢。” 周遭的宫仆小心翼翼答:“圣上在前殿。” 贺元往殿外走,还回头命令丫鬟,“不许跟着。” 前殿外,小丰在那,他焦灼道:“郡主,圣上在见外臣。” 贺元却不理他,径直推开殿门。 一眼望去的,是坐龙椅上的阮玉,以及跪在地上的王良。 贺元朝旁边的侍卫一把抽出剑。 殿门被关。 偌大的殿堂,两人都转来看着她。 贺元一手拿着香梨,一手拿着剑。裙摆拖在地,微微摇曳。 “表姐。” 阮玉出了声。 贺元不理他,她走至跪在那,低着头的王良。 王良穿着官服,正是鹿城州府的服饰,想来如今又可再换。 剑尖悬在王良眼前,贺元讽道:“王大人,让我看看你的脸。” 王良抬起头,还是那张出尘温润的脸蛋,当日的伤痕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贺元的心,还不够狠。 他看着面前的贺元,她撒娇般对着高坐的圣上道:“你让不让我杀了他。” 高坐着的圣上,眸子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他摇头,“不行。” 娇滴滴的贺元俏脸生恨,她将剑往王良身上一划,正破了他的左袖,剑被丢下。 贺元讥笑:“王大人为了高官厚禄,同门也可出卖。” 那赵丛枝,如今却进了死牢。 她慢条斯理啃着梨,一步一步朝阮玉而去。 贺元往龙椅一坐,阮玉拽着她的手,咬一口梨,才对着堂下的王良道:“你退下吧。” 贺元嗔道:“他怎么能退,得滚。” 阮玉对底下的人看一眼兴致都无,他应她,“随表姐的。” 王良起身,沉沉看了一眼龙椅上依偎着的两人,再行礼欲退。 梨子砸了过来,落在他不远处,碎了满汁。 贺元在上,轻道:“王大人,是让你滚,你是听不懂话吗。” 阮玉笑出声,“你又捉弄人。” 他搂着她,才看去王良,“表姐的话,朕也得听呢。” 王良脸色半点未变,他应:“臣诺。” 这个让贺元一眼看中,清隽出尘的人就这么躺在殿砖上,滚了出去。 贺元看得一眼不眨。 还是阮玉遮住她的眼,“不许看。” 他讨饶道:“接下来,是不是又得处置我。” 贺元轻轻一哼。 秋闱落定,舞弊案被从鹿城归来的赵丛枝掀起大风浪,连韩方都卷入其中,失职归家。 而最终结果,却是早已注定。 阮玉要的既不是世家湮灭,也不是寒门上位,不过是两者的平衡抗争,这样他才能更好抓稳皇权。 寒门过了度,岂不是下一个世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