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心里要有过谁,不过是穆氏,就算这其中掺杂了外祖母的死,穆氏的狼子野心。可父皇也做到了一个帝王能给的情谊,可她不该。” 贺元听得认真,她问道:“谋反吗。可是是舅舅设局骗了阮三。” 阮七摇摇头,他将她往怀里搂,“表姐,他又骗你,他这一切都是他自找。你不懂朝事,父皇早有收拾世家之心,树大招风又是明面母家的穆家自是可得杀一儆之效,父皇念着养恩,欲轻罪穆家。可阮三太蠢,屡屡站错,竟帮着穆家脱罪。更甚,与穆家逼宫。父皇怎能容他。” “可至此,父皇都饶了他阮三一命,现今却怪起父皇来了,他若狠心 ,早该昭告天下。” 贺元听得不信,阮三那样怎么可能是做戏,“逼宫那日,你可在场。” 阮七不乐意,“你不信我,那日我虽在太学,可这是父皇亲自告予我。” 贺元莫名心悸。 阮三的呜咽,阮七的不屑,还有瑞德帝那张苍白病弱的脸。 她低声:“帝王之爱吗。” 无论是阮三以为的刘氏,还是阮七所说的穆氏。 可有哪个下场好些。 一个等死冷宫,一个疯在深宫。 这般往事将来,阮七沉默许久,他似许诺道:“表姐,我以后定好好对你,不再让你误会。” 贺元听此不由嗤道:“以后的事谁晓得。” 贺元睡得快,不一会儿就入了梦。 阮七未睡,他死死看着贺元,他要她,从来都不仅仅要她的几晌贪欢。 他要贺元晓得,她荣是因他,辱也是因他。 她只能攀附他一人,她只能越来越贪心,要他的宠要他的爱要他的全心全意。 没了他,她就再也活不下去。 他要,她的一心一意欢喜。 · 年一过,日子就过得快了些。 转瞬就到了三月,诸王归封地,阮三自是未走。 贺元的折子言官还没来得及上奏,不少世家突地翻出穆家旧案,要翻案来。 阮三被摆在了台面上。 他是上圣唯二的儿子,只因穆家牵扯受上圣厌恶,现今阮七理应赐他封地,封王。 此事与阮七执意重办科举在朝中如火如荼吵开。 贺元能知晓,不过是穆家的折子是阮七递来,他面色嘲讽,“这些世家是要疯了,上朝的案子也敢要翻案。” 而科举,不巧,考官正是韩方。 韩方将庄子的楔书仔仔细细的叠好送回郡主府。 贺元晓得后,气得半死,对正在说科举的阮七抱怨,“那韩方就是个朽木傻子,他能监考什么。” 阮七笑着亲她两口,“就是要这样敢得罪人的傻子才好。” 他只晓得韩方与贺元的奶嬷嬷恩怨,劝慰道:“你那张嬷嬷你也别念着她,那不是个什么好的。” 贺元和他吵了起来,还是阮七死皮赖脸的哄了她。 这当今圣上,才未被赶出承金殿。 四月,更是多事。太学留守的世子与庶族起了冲突,闹了好几场案子,世子得到世家们的包庇,就连王良上峰,被瑞德帝提拔进三省的尚书宁冬牵连遭到弹劾。 说庶族不堪为官。 贺元腻在阮七的怀里,给他按着肩,“他们怎么这么讨厌,你连承金殿都没了时辰回。” 阮七眼下青黑,还打趣她,“你是想我的很,是这儿还是那儿。” 他就胡乱摸起来,闹得贺元娇喘。 阮七又拿她的手帮自己,还道:“你呀,难怪说你。” 他就不说。 贺元不动,“说我妖妇,那你呢,昏君。” 阮七翻身压住她,“不上朝了。” 如今传闻纷纷,说世道不平,只因有妖妇在宫,惑了圣上。 早前,阮七有庶族书生说话,可如今几番事故,皆是宗族闹事。更何况那贺元,是早前名誉都城的毒妇,伤了柳大家的人。 不满渐起。 贺元笑嘻嘻道:“我欢喜他们说我什么祸国殃民。” 她自得美貌,竟当做了夸赞。 贺元又不满,“可什么科举,世家庶民,又与我什么相干,凭甚也得栽我头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