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继续。” 宁策听了,轻轻一哂:“哦,就是试用期。” 秦奂没有反驳这个说法:“可以这么理解。” 他顿了一顿,深深地看向宁策的眼睛,缓慢道:“总归决定权在你手里,不管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即使到了现在的地步,他还是给宁策留了退路,给足了他尊重与安全感。 从重逢开始,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除却那些小打小闹时开的玩笑,他永远在缄默中将细枝末节都考虑熨帖,不叫对方有半点的为难。 被如此珍之重之地对待,宁策并非全无感觉。 他毕竟不是玉石塑的像,从内而外都是冷的。那些点滴的温情,他起初的时候还可以刻意忽略,但随着时间一日日地拖长,外在的语言和态度尚且可以骗过他人,但心底某一块的软化和悸动到底骗不过自己。 说起来像缘分,更像是一场难逃的宿命。 三年前那枚埋在土壤里逾冬的种子,终于在一千多天后的寒夜里,探出了迟来的新芽。 宁策安静了片刻,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神色带着自嘲和感喟。 但不过多久,他就调整好了情绪,无奈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回复道: “一般来说,只有承担不了试错成本的人才需要再上一道试用期的保险。” “……” 这回轮到秦奂愣了好一会儿。 他内心隐约有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心脏因为紧张和忐忑擂动如鼓,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意思是……” 宁策轻笑了一声,才道:“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什么试用期。” 像是陡然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头脑,秦奂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来不及作出反应,衣领就被用力向前一扯,被迫凑近了,视线与对方平齐。 “我自认这点儿成本还是承担得起。” “如果你哪天真的干出了什么让我失望的事。” 他的老师——他新晋的男朋友唇角含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半真半假道。 “——我就在这个圈子里封杀你。” — 当天晚上,宁策几乎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别墅。 秦奂简直像发了疯,刚到家就把他抱到了玄关的柜台上,一边按着他的后颈向他讨吻,一边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衣扣,半点不掩饰自己压抑的渴望。 好在宁策还剩有半分理智。 即使两人的手机都关了静音,但不用猜都知道,他俩的电话大概要被各路人马打爆了。 有未接电话倒是其次,晚上碰到的那对情侣到底是个祸患,指不定对方已经把看电影偶遇秦奂的消息发了到网上——现在微博上的各方舆论已经吵得很混乱了,要是再添一把火,这跟全网出柜有什么区别?m.bowucHIna.cOM